如此，挑選王妃便成了定局。

一邊的大臣們皆是摩拳擦掌，心中又一次充滿期待。

朱祁鎮沖著身邊伺候的宮人點頭，示意他們將已經退下的大臣的女兒們再次請上來。他掃了一眼，便將她們推給朱祁鈺。

「皇弟，喜歡哪個，便說。」

「臣弟……」朱祁鈺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便有一個宮人慢悠悠地進來，可他一進來，眾人便全都安靜了下來。

朱祁鎮側目，竟是孫太妃身邊的衛尚德。

「老奴，給皇上請安，給皇後請安，給郕王殿下請安。」衛尚德用年邁的聲音，逐一請安。

朱祁鎮忽覺無趣：「衛公公漏夜前來，可是母妃有事吩咐？」

「回皇上，太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適，不能來參加中秋夜宴，已是遺憾不已。方才聽奴才們說，皇上要為郕王殿下選王妃，太妃娘娘心里記掛郕王，便吩咐老奴前來看一看。」

「既然母妃如此關心郕王，這個王妃，還是由母妃親自挑選吧。」朱祁鎮恢復了一貫的冷顏，「朕也累了，這些美人兒今夜就由內務府安排歇息在宮中，明日一早去給太妃請安。郕王也去。」

語畢，他便望向夢硯。

「皇後雖朕先回，愛卿們今夜必得盡興方可歸。」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臣們恭送完皇上、皇後，哪還有心思呆在九州清晏，紛紛回府商議選王妃之事了。

如此這場夜宴倒也罷了。

朱祁鎮牽著夢硯的手，一路無言。

遣下所有宮人，他們徒步回宮。

一路上，朱祁鎮一直用著與平常不同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