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沉默，眼底里有說種一閃而逝的憂傷。

「如果……朕是說……如果……朕不幸戰敗……」

夢硯眼中有些熱，她再次按住了朱祁鎮的嘴：「如果皇上的軍隊得勝歸來，臣妾便在京城外十里相迎；如果皇上的軍隊不敵瓦剌，那臣妾便親自組軍去瓦剌把皇上接回來。」

朱祁鎮有些愣神。

腦海里的她總是溫柔清冷的，熟不知到了關鍵時刻，竟也有如此剛強的一面。

「打仗是男人的事，如何，朕都不會讓你上戰場的。」

「臣妾亦希望皇上輕松得勝，平安地呆在臣妾身邊。」

夢硯斜倚在朱祁鎮肩上，那么安穩，那么舒服。

朱祁鎮捋著夢硯肩頭的長發，那么不舍。

如果他有必勝的決心，那定是因為他不舍得她今後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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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祁鈺而言，等婚的日子，無疑是最難熬的。

軍中起早貪黑的幾日後，朱祁鈺消瘦了不少。

他蓄須些許，並不全是因為沒空打理自己。他的臉上少了笑容，眉頭常常有『川』字，嗓音也微微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