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榆默默點頭。原來,昨夜的兩杯酒,都有問題。自己還傻傻以為將那下了葯的酒喝下,便會無事,沒想到,孫太妃棋高一著,知道自己是不果斷的人,事先便已設局將整壺酒都下了葯。
朱祁鈺不再多言,轉身要走。
「王爺,外頭冷,穿上衣服吧。」宋子榆緩過神,叫住朱祁鈺。
朱祁鈺沒有回頭:「不必了,你顧著自己便好。」
回到寢殿,朱祁鈺找來一身精干的衣服,將自己打理好。
宋子榆默默回到寢殿,杵在角落里,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朱祁鈺本想就此走了,可轉身時看到宋子榆緊鎖的眉頭,不知是心底哪個角落的玄被撥動了一下,讓他無來由地又回頭道:「本王今日要去軍營。太妃那里,只有你一人前往。回來之後便在這兒歇著,不必多做什么。」
宋子榆向朱祁鈺投去感激的眼神,若沒有他的話,宋子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么,亦不知道自己在這王府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朱祁鈺收到了她的感激之意,突然覺得,面前的女人目光清澈而楚楚的樣子,並不討厭。只是,自己恐怕不能給她想要的感情,這樣反倒顯得她可憐了。
點頭致意算作道別,朱祁鈺沒有停留直奔軍營。
他前腳才走,後腳太妃宮里伺候的宮人便來了。
他們端著新的鋪面與不少賞賜的衣衫進來,將寢殿里的棉被與鋪蓋統統換了一遍,就連帷幔也沒放過。
宋子榆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他們,一**進來,整齊地請安,又迅速地收拾好,一**地退出去,開始還不明就里。
但不知怎的,腦海里便浮現出朱祁鈺的話:有了這衫子,我們便可對外交差了。太妃在交杯酒里下葯的意圖,也不過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