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以後這個女人說不定還能幫瓦剌一個大忙！」女子轉了話題，「對了，也先此次率先北撤，大明皇帝以為如何？」

「朱祁鎮並不是個庸帝，也不會傻到奮起直追。他派了探子試圖混入我們的大營摸清情況，又派了郕王朱祁鈺率領精銳突襲哥哥大營。同時，大明軍隊會北進五十里觀望。」

女子頓了頓，而後冷笑：「看來這次的敵人不好對付啊。」

「的確。」

「但是我們瓦剌是草原上的狼群，我們凶狠而無情，即便再強大的敵人，總歸會被我們撕咬至死的。」

「那是自然。只是朱祁鎮的探子已經派出去了，恐怕明日就會到我們的大營。」

「這倒不難，我可以盡快趕回去，然後在他們面前演一出好戲，便可瞞天過海。」

「哼。」伯顏的鼻息泄露了他得不屑，「你娜仁托婭本就最擅長欺騙。郕王朱祁鎮回來時提到的草原河邊的姑娘……便是你，對不對？」

女子倒也毫不遮掩：「是啊。我本就擅長欺騙，我最大的戰利品，不就是你么？」

伯顏不再說話，他的拳頭被緊緊攥著，有一股怒氣正在他胸中醞釀，臉上的青筋證明著他的惱怒。

娜仁托婭看著伯顏生氣的表情，又走近了一步：「怎么，你還想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好，我就在這兒，站在這里，你來吧。」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伯顏強烈地隱忍著。

娜仁托婭依舊是冷冷的，卻直戳博雅要害：「你若真的又如此勇氣，當年就不會任由我嫁給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