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奇怪。還請王爺做主，千萬不要讓皇上受傷才好。」

「好。」朱祁鈺應下，突然去了稱謂，「你……怎么樣？」

這是朱祁鈺一直想要問的一句話，今日看到夢硯越來越差的臉色，他不由得更擔心了。

「我？就這樣吧。」夢硯低下頭，「在宮里養尊處優慣了，一下到這邊塞風沙之地，身子難免會虛一些。不礙事的。」

朱祁鈺忍不住關照一句：「千萬要注意身體……你大病初愈，本不該來的。」

「不該來也來了。總是拘在宮中，也是乏味的。能跟著出來，我很高興。」夢硯會心一笑。

「你高興就好。在宮中，總也不見你笑得真切。」

「王爺怎知我真切的笑容應該怎樣？」

「因為我見過。在你未復寵之時，在你的後院，那一片花花草草間。我見證過你最真切的笑容與最美好的年華……」

「王爺！」夢硯突然發現這些回憶帶給她的只有痛而已，那時候那個閑雲野鶴的人，似乎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了。

「嗯？」朱祁鈺的心中，震顫著。他以為他已經可以放下，他以為他不會在為她動心。可是，可笑的是，動情這種東西，從來就不受他得控制……

「請王爺不要再提過去了。現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幫皇上贏得這場戰爭。」夢硯收起眼底的慌張，「王爺此去查探到了什么？」

「不出皇上所料，上一場戰役中，瓦剌之所以突然發力，打敗原先處在優勢的我們，是因為也先受傷了！」

「是嗎？太好了！如此瓦剌就失去了領袖，皇上定能將其打敗了。」夢硯很興奮。

「不，讓你失望了。瓦剌並不是只有也先一個領袖……也先的夫人娜仁托婭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她的沉穩與狠毒甚至完全不輸給也先。」朱祁鈺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