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所問非所答,江小妹也能知道哥哥做這個決定的原因。
但她仍堅決反對,因為朵兒特別反感背地里的動作,無論是好是壞,上次兩人談話中小妹就感覺到了。
還是小五想的透徹,「你是怕……?」未完的意思,用鋥亮的眼神傳遞,江狐狸一下子明了。
朵兒的嘴太嚴了,江狐狸不查就永遠不會知道。
而且,現在朵兒明顯有心事,卻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也什么都不說。
這讓江晟瑞很不放心,即使幾天前第二次復檢的結果很好。
明白大哥的擔心,司浩軒應下了,當即就抓起電話吩咐下去。
不出20分鍾,反饋消息來了。
朵兒手機的通話記錄已經傳真到書房,一處標記,時間正好是朵兒痛哭的前夕。
「好,辛苦了!」司浩軒掛了電話,有點沮喪的開口:「公用電話,人太雜,攤主也記不清了。」
又白忙乎了!會是誰呢?
江小妹忽的開口:「你們發現沒有,小嫂子現在防范心特別重?」
江晟瑞和司浩軒如醍醐灌頂般,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出院時,就察覺到到朵兒謹慎了許多,輕易不吐露內心的想法。
而之前,狐狸想套朵兒的話,那是輕而易舉。
兩道同情的眼神向大神飄來——想弄清朵兒心里想什么,前途渺茫啊!
朵兒又是哭著哭著睡著了,夢中,她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每天都打著幾份零工,掙得大部分錢還要往家里匯。
一方面,是她覺得自己長大了,要為家里出一份力;另一方面,如果她不匯錢,哥哥就會沒完沒了的打電話。
沒認識江晟瑞時,有好幾次,打工的老板耍無賴,欺負朵兒無還手之力,硬是變著法的不給工錢。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朵兒打電話告之家里,說這月沒有錢可匯。
父子兩人也是輪番搶著電話,卻沒有以往的熱乎勁,陰陽怪氣的,就是認定朵兒把錢全部留給自己用,搞得朵兒很無奈的掛了電話。
這,還沒完呢。
翌日晚,上完全天的課後,朵兒回到寢室,發現周圍看她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被人盯著指指點點的感覺很不好,便問同寢室關系較好的常雨薇:「小薇,我臉上有花嗎?」
當時,寢室只有他們二人。
「沒有,對了,你手機關機了?」常雨薇看著朵兒無知的樣子,皺眉。
「關機了?沒啊……」說著,邊從背包里掏出手機,一看,吐了吐舌頭「沒電了,嘿嘿,忘記充了!」
朵兒放下背包,將手機連上充電器,隨口問道:「你給我打電話了?有事?」
等了半響,小薇也不說話,「難道是走了?」朵兒覺得奇怪,回身望去。
人到沒走,只是抿了抿嘴,掙扎的表情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似的,告訴了朵兒實情。
原來,下午的時候,宿舍來了兩個男人,自稱是藍朵兒的父親和哥哥。
因為女生宿舍嚴禁男子出入,即使是家長也不可以,所以樓管阿姨依照條例將二人拒之門外。
但留下建議,說用手機聯系,先讓藍朵兒下來。
朵兒手機關機,兩人今天又必須要見到她,不,應該說是,必須拿到錢。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