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賭技超群(1 / 2)

重生殖民地 佟言 2559 字 2023-03-08

「呵呵,第一次玩,很正常,」拉格爾笑著把絲楠的賭注放挪到自己這邊。

絲楠有些不好意思,去瞅著昂慕斯,結果昂慕斯正在把更多的錢往賭桌上堆,不愧是銀行家的兒子,花錢如流水。

接下來沒絲楠什么事兒。拉格爾和禿頂男兩個人斗智斗勇,發到第五張牌才決出勝負。

絲楠讓出位置,要昂慕斯坐下,「你來玩,我在旁邊看看。」

既然絲楠要求,昂慕斯也不講究,長腿一伸坐好,「繼續。」他扔了五個賭注。

「跟,」三人也隨昂慕斯扔出相同的賭注,默契得很,想必經常和昂慕斯賭。

四個人你來我往,來個十幾盤兒,絲楠一直在旁邊看,看得非常認真,眼睛都不眨,視線從這個人的拍飄到另一個人的牌,又去看發牌員手中的牌,就像在研究什么。賭場服務員特意給她和迪斐搬來更舒適的沙發椅讓他倆坐著。

迪斐不喜歡賭博,偶爾就瞟兩眼,要不是絲楠在這兒,他早走了。

一晃眼到了中午,絲楠邊吃邊看,她身旁有一個小桌,上面擺滿了美味的食物。

絲楠剛吃了個啥派,醬汁又濃又咸,有很重的咖喱味。

「迪斐,把水給我,」絲楠隨口說,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牌,整一個沉迷其中的小賭徒。

迪斐先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女孩嘴角上的黑醬,才遞上水,絲楠順手接過,心安理得的享受迪斐服務,其實是她壓根沒注意。

昂慕斯余光瞄到,勾起惡劣的笑,「迪斐,幫我倒杯果汁,我也餓了。」

迪斐沒理他。

昂慕斯又去看絲楠,絲楠看懂他的眼神,立刻遞上果汁,「還是絲楠妹妹最貼心。不知道迪斐享受過這種待遇沒?」昂慕斯佯裝無意的問。硬是憋得迪斐一口氣沒上來。

這時禿頭男提議暫停三十分鍾吃午餐,有錢人講究多,不能在牌桌上吃飯。

「禿瓢是比雷埃遠洋的老板,西貢有一半以上碼頭歸他管,」昂慕斯指著正在餐桌用餐的中年男說。

「另一個呢?」絲楠努努嘴。

「他叫盧瓦,是個議員,不常來,每次來都玩一整天。」

絲楠嘖嘖乍舌,這賭場里隨便一個人來頭都不小。熟不知她和昂慕斯議論其他人,其他人也在談論她。

迪斐和昂慕斯在西貢還是比較出名的,哦不,應該說在巴黎他們就已經很出名了。這兒不少人都在昂慕斯父親旗下的銀行里有存款。至於迪斐,歐羅斯家族繼承人的頭銜就足以叫所有人記住他。

問題是他們中間不起眼的小姑娘是怎么個情況?好像沒見過這兩個少年在公開場合與哪個女孩親密過,有誰知道她的來歷么?一番交頭接耳,無人知曉。

賭局重新開始,之前昂慕斯已經輸了十幾萬金,臉上卻絲毫不見頹唐,興致依然。

絲楠掂量了一下,問他,「能再讓我試試嗎?」

「當然可以,」昂慕斯替她拉開椅子,「請坐吧小姐。」

「小小姐這次准備好了?」拉格爾掌摩著咖啡杯調侃。

比雷埃也笑道,「你手氣再次也沒關系,有你哥哥墊底呢。」

絲楠窘迫,她哥哥該不是指昂慕斯吧?結果昂慕斯還摸摸她的頭發來一句,「妹妹,大膽上。」

在迪斐的冷眼下,昂慕斯才嬉笑著慢慢把他的爪子從絲楠身上移開。

絲楠再次坐好,她問發牌員,「我能一個人要七個牌位嗎?」

可能第一次有人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發牌員和幾位賭亨俱沒反應過來。「聽起來有些荒謬,不過按理說應該可以,」拉格爾問另外兩人,「你們認為呢?」

那位盧瓦議員特意又看了看絲楠,「既然沒有規定不行,那就是可行的。」

比雷埃也同意,「孩子想的法子和名堂總是多。」

既然三位大人物都不反對,發牌員自然也無異議,選擇坐庄時,絲楠不置一詞,笑著高深莫測的樣子,昂慕斯好奇絲楠葫蘆里買著什么葯,迪斐最淡定,好像早已預想到。

「你相信我嗎?」

絲楠回頭問昂慕斯。

「信,」昂慕斯毫不猶豫的說,他把籌碼往前一堆。昂慕斯不是那種單純傻乎乎的愣頭青,不管輸贏他就是喜歡賭場的感覺。說到底,這孩子還是因為小時候身體差被全方位保護,壓抑太久少有朋友和玩得來的人。他脫離父親的保護來到殖民地,更是有些孤單,不願去陌生的學校寧願消遣在這花花世界里。

迪斐比昂慕斯早來殖民地兩年,處境與他卻有些相似,原因在迪斐的母親,她看不上殖民地任何一戶人,在她的眼中,那些人不是暴發戶就是來找存在感的落魄貴族,比如她哥哥。所以瑟琳娜限制迪斐交往對象,迪斐沒有朋友,多數閑暇時間都在家里埋頭看與他氣質不符的冒險小說。

所以昂慕斯第一眼看見迪斐身邊的絲楠該多么吃驚,絲楠引起的他的興趣遠超過其他東西,包括花他父親的錢賭博。

絲楠一個人拿七個人的牌,她面前依次擺了一堆牌,相比而言,另外三人顯得稍微可憐,好像她獨霸了整個賭桌似的。

發牌員每發一張,她都用心的記下,這對她來說很容易,前幾局絲楠還是輸多贏少,逆轉是從第九局開始的。

「小小姐又贏了。」

絲楠笑著把賭注攬向自己,這局是比雷埃坐庄,她學著武俠小說里橋段對他說,「承讓承讓,」就差抱拳致歉了。

而另兩人已經輸了二十多萬金,把之前贏得全賠進去。不過拉格爾和盧瓦臉上都沒有怒色,而是興味十足的看著她,要知道絲楠邊上的賭注堆得跟山包包似的,有其他賭桌的賭客看到了也很驚訝。

昂慕斯用手肘挨挨迪斐,調笑道,「你該不會給你家找了個財神吧?」

沒想到迪斐順著他的話說,「不是給我家,而是為我自己。」絲楠是他的,迪斐眼里滿滿的自信和得意。

『那點錢』在這些人眼中不值一提,雖然絕對超過巴黎十戶普通家庭一輩子的收入。

「哈哈,再來一局,邪乎了,」比雷埃大笑著說,興致更高漲。

絲楠笑眯眯的,酒窩很可愛,「這是你說的,再輸別怪我。」

盧瓦笑道,「哎呦,你這小姑娘別欺負他老人家,免得把我們也搭進去。」

「你不來?我來,」拉格爾取下食指上的金戒指,扔到賭桌中間,「小丫頭,如果這局你還能贏我們,這枚戒指就是你的。」

正在興頭上的絲楠剛想說好,從未主動說過話的迪斐卻在她前面開了口,「絲楠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各位先生原諒。」

「我怎么沒明白迪斐少爺意思?他覺得我們是在和她置氣嗎?」拉格爾問盧瓦和比雷埃。

言語間,把責任全推給迪斐。一個個都是人精,迪斐又要說話,比雷埃說,「迪斐少爺多想了,我們幾個犯不著欺負一個小丫頭。」

「殖民地的趣味少得可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少爺不想讓我們盡興么?」拉格爾看到迪斐那股謹慎勁兒,愈發好奇絲楠與他的關系,「而且我早就想換一枚戒指,這枚扔了可惜,做賭注正合適。」

拉格爾給了迪斐台階下,迪斐欲言又止最終作罷。他真擔心絲楠惹麻煩,那不是普通的戒指,憑它可以在巴黎任何一家鄧格拉斯的銀行支取兩百萬金以下現金,更不提戒指本身的價值,上面的寶石是真的。

昂慕斯若有所思的說,「拉格爾先生今天尤其大方。」

「還是要謝謝昂慕斯少爺你呀。」

一來一往的對話聽得絲楠發懵,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可看大家的神情都很高興,除了迪斐。

懂道道的發牌員戰戰兢兢的問,「請問還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