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僥幸躲過(2 / 2)

重生殖民地 佟言 2514 字 2023-03-08

勒馬夫人笑,「不急不急。」

絲楠也准備告辭,勒馬夫人硬要她帶一瓶干邑走。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不用,我家里人都不喝酒。」絲楠推辭,珈羅琳亦或是小瓊斯蘭送給勒馬夫人的酒,她拿一瓶算什么事。

勒馬夫人壓低聲音說,「我不該請珈羅琳來,剛才她對你說的話,我也都聽著呢,太小家子氣了,小瓊斯蘭怎么會找這樣的女人當情人,不過我看她也只能當情人,小瓊斯蘭不可能娶她的。」

絲楠不知說什么,她很少在背後說別人壞話,況且珈羅琳就在那邊。

最後絲楠還是抱了一瓶干邑走,珈羅琳也沒反對。

看了看時間還早,她尋思要不要把酒留著給普爾曼,慶祝他拿到軍銜?又突然想到普爾曼對酒精過敏,還是作罷,再說軍官們肯定有自己的宴會,普爾曼還不一定會到她這里來。不知不覺,絲楠已經在為普爾曼考慮了。

絲楠最終決定把這瓶好酒分給自己的員工,她到店里,讓佐薇准備,疲憊的店員們見絲楠送酒都來了精神,感激不已,她們都認得酒瓶上的商標,普通人哪喝得起這種高級酒啊。

絲楠給每個人倒了一淺杯,大家高興的互相干杯,又對絲楠說謝謝,把酒都喝完了。

絲楠和佐薇聊了聊今天的經營情況才離開店里。

馬車剛走沒多遠,她就聽見從後面傳出的尖叫聲。馬車停下,普爾曼派來保護她的軍人說,有人從她店里跑出來。

絲楠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立刻讓車夫往回走。

很多人站在店鋪外面往里看,路人還有先前的顧客,他們臉上都是驚怕,絲楠下了馬車就往店里跑,看見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店員們都倒在地上,嘴巴吐血,渾身痙攣,很駭人。

絲楠有那么幾秒鍾的手足無措,幸而很快穩住神,叫自己的兩位『保鏢』馬上把人抬上馬車,她自己扶起離她最近的佐薇,佐薇還是清醒的,「絲楠小姐,那酒有問題。」

絲楠輕聲道,「我知道,別說話了,留足體力。」

所有人被火速送到醫院,連醫生都很震驚一次性接收這么多的中毒患者,所有護士都被調集起來。

絲楠焦慮的等待,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咚咚的打在她心上,一陣陣的疼。她忍不住抱住腦袋,很自責。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一只手在碰她的頭發,她抬起頭看見普爾曼站在面前。

絲楠猶如見到救命稻草,雙手緊緊抓住他腰的兩側,「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讓她們喝酒。」

普爾曼抱了抱她,用無比冷靜的語氣說,「在結果出現之前,不要自亂陣腳,再說你也不是心智薄弱的人。」

「是,是,是不能慌,我現在去報警,」絲楠站起來。

「警察已經在路上了,」普爾曼說,他的眼神很陰沉,一次兩次的,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普爾曼得知絲楠出事時,正准備與幾位高階軍官一同赴宴,已經走到宴會廳門口了,羅切斯特神情凝重的叫開他,告訴他這個消息。在其他人驚詫的注視下,他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走,要多肆意有多肆意,完全沒把旁人放在眼里。那幾位看不慣他的將軍對他的成見更深。

普爾曼心急火燎是因為他以為是絲楠中了毒,從馬車上下來,他是跑進醫院的,看見絲楠縮著身體坐著,平安無事,才放下心。

這時安妮從急救室出來,絲楠連忙跑上前問。「安妮,他們怎么樣了?」

「是砷中毒,幸好送來及時,她們食用的量也不大,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休養幾天就能出院,」聽到安妮的話,絲楠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安妮看到絲楠額頭上全是汗珠,用醫院棉布替她擦了擦,思索再三問她,「毒是不是下給你的?」

「應該,應該是的,」絲楠怔怔的想,如果她沒有把那瓶酒分開大家,而是回去自己獨飲,哪怕只跟兩三個人一起分享,她是不是連命都沒有了。

她算是從死神旁邊走過嗎?

安妮不禁又問,「酒是從哪兒來的?」

普爾曼說,「那是小瓊斯蘭的酒吧。」絲楠沒答話,她已經叫人去通知勒馬夫人,她擔心其他酒里也有毒。

安妮聽說過小瓊斯蘭的大名,護士們也議論八卦,她看了看絲楠說,「你看,這里和殖民地一樣都不是太平地方,游戲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把玩的,首當其沖被攻擊的卻是我們普通人。」她的話很莫名,但絲楠聽懂了,她說她是自找的,說她不該來到法國後再跟這些有權勢的人接觸。

安妮走了,絲楠發了會兒呆,她望著普爾曼軍裝上的新肩章看,輕聲問了句,「儀式還順利嗎?」

普爾曼心知她在轉移注意力,「所有的過程名目都是早早定好的,無非做給旁人看,臃腫、官僚、枯燥,你不去是明智的。」

「不,我應該去的,否則她們也不會因為我遭這么大的罪,」絲楠的眼睛有點紅,不知是怒還是傷。

這場集體中毒事件說大可大說小也小,雖然受到傷害的人都是無權無勢的平民,可牽扯其中的當事人個個來頭不小,酒的源頭是小瓊斯蘭,經過珈羅琳和勒馬夫人的手來到絲楠這里。而且那天許多顧客和路人都親眼看見了,場面還是有點嚇唬人的,報紙都專門刊登了這篇新聞。

得知消息的勒馬夫人也受了驚,她和勒馬先生生怕惹禍上身,親自把那箱香檳干邑送到警察那兒鑒定,全都沒有毒,勒馬夫婦的嫌疑完全撇清。剩下的就是送酒來的珈羅琳和小瓊斯蘭了。

當天晚上,普爾曼把絲楠送回家,讓她安心休息,說這件事他來處理。絲楠也不知怎么的,竟非常相信他,或許穿上軍裝的普爾曼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信服的錯覺吧。

普爾曼離開絲楠的住處後,直接去找小瓊斯蘭。小瓊斯蘭在巴黎有座大宅子,他和珈羅琳同居在此。宅子有花園,有鐵門,有欄桿,不比瓊斯蘭家族的豪華庄園簡陋。

普爾曼率著一眾士兵硬是把宅子包圍了,他舉槍朝門鎖開了一槍。然後強闖民宅了。

小瓊斯蘭聽見槍響就下了樓,此時的他對白天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走到樓梯口,他看見穿著便服的珈羅琳靠在拐角往外看,目不轉睛,連小瓊斯蘭走到她旁邊都沒感覺到。

「你在看什么?」

珈羅琳猛的一個激靈,嚇了一大跳,看見小瓊斯蘭站在她身後,她的臉唰的變得卡白,

「有一伙士兵闖進來了,他們有槍,」她哆嗦的聲音說。

小瓊斯蘭卻好像絲毫不在意,雙眼靜靜的望著她,眸色微涼,還有點沉。普爾曼這時已經提著槍走進來,光線黯淡,他的神色很陰郁。

小瓊斯蘭轉身看向他,「深夜來訪有何貴干?」

「有些人活得皮癢,有些人活得厭煩,」普爾曼意有所指的說,眼睛直直盯著珈羅琳,像針一樣刺心。

以前從未接觸過普爾曼的珈羅琳害怕的低下頭,這是生物遇到危險時本能的趨利避害,除了絲楠,又有哪個女孩敢與普爾曼對視。

小瓊斯蘭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直截問珈羅琳,「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沒做,」珈羅琳眼底有驚慌,稍縱即逝,但她面對的兩個男人都不是等閑之輩,眼睛細,心思深。

「對付不知死活的人,我有成百上千種類辦法,而且我從不會顧忌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說出這番話的普爾曼絕對像惡魔,習慣被男人溫柔對待的珈羅琳何嘗接觸過這樣的人,她害怕的拽住小瓊斯蘭的衣袖。

「絲楠出事了?」這次小瓊斯蘭換了問法,他問普爾曼。他想能讓這個傳言里臭名昭著的人動怒的也只有絲楠了。

普爾曼的眼睛有點狠,「你的老情人想殺了她。」「你胡說,我沒想殺她,」珈羅琳激動的沖普爾曼叫,兩個男人神色都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