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小別的思念(1 / 2)

重生殖民地 佟言 2503 字 2023-03-08

絲楠被煙熏得嘴巴微張,模樣很可愛。普爾曼一手抬起從後面環住她的,這才漠然的望向那兩位小姐。

兩女見他的目光過來,心神都顫了顫。男人就這么環著女孩的頸項,霸氣、縱容、恣意,另一只手垂立,瀟灑而體貼。如此天神般的男人,讓兩女全然痴迷的看著他,而餐廳其他人已然如點穴般靜止。

直到聽見他開口,聲音淡懶,卻語意十足的凌厲,兩位小姐才如夢初醒,心神又慌又大亂,

「既然她吃不了飯,你們就陪她一起餓肚子吧。」說著普爾曼的下巴微仰起撐在絲楠的頭頂心,淡淡的說,

「給我砸。」

那群早就按捺不住的護衛興奮點升到最高,站起來就掀桌子。接下來兩位小姐完全嚇傻了,她們的餐桌、椅子和菜餚全被砸了個稀巴爛。而餐廳老板早就躲到柱子後面。

普爾曼是這里的常客,他曉得他的身份,懊悔得腸子都青了,再給他的腦子他更想不通這位從巴黎來的年輕軍官『口味』如此奇特。

普爾曼氣場太強大,其他食客一下子都做鳥獸散。

絲楠一把扯下他的手,說他,「你可真是太胡作非為了,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怕我祖父教訓我?我都被『流放』到這種地方來了,他才不屑管我,巴不得我一輩子別回去污他的眼。」普爾曼笑著說,絲楠覺得他就是享受這種沒有拘束的生活。

「你是來找我的?」普爾曼話鋒一轉,忽的問她,語氣有點忍不住的期待和愉悅。

「嗯。」如果普爾曼知道她為了伊萊海默一點捕風捉影的話,擔心他的安危,大老遠的跑來通風報信,一定不知要多得意,絲楠都夠想象到他欠扁的笑。

絲楠自己都覺得她是不是笨蛋,那么相信伊萊海默,萬一他有意耍她呢,他們倆之間的交情可不容樂觀啊。

「先讓我吃頓好的,洗個澡,我再跟你詳說。」

沒想到普爾曼眼里浮起笑意,「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又回到了那個印度支那又臭又野的丫頭。」

絲楠無話可說,默默和普爾曼走出餐廳。羅切斯特留下處理善後,一幫人來的突兀,走得震撼。整家餐廳仿佛被土匪洗劫了一道,渣滓滿地,搖搖欲墜。

兩位小姐花容失色,狼狽得不比絲楠強多少,多褶裙小姐緊拽著同伴問,「朵麗莎,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他是普爾曼歐羅斯,歐羅斯家族的嫡孫。來這里還不到一個月。」

「難怪我以前沒見過他。」

朵麗莎的神情有些冷,「我們現在要關心的是那個臟兮兮的臭丫頭是什么身份。」

普爾曼的護衛把發生在絲楠的驚心動魄的暗殺詳細的稟告給羅切斯特,羅切斯特再轉告普爾曼時,普爾曼卷著袖子,正親手給絲楠准備洗澡水。某些欠她的東西,是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羅切斯特把他叫出去,跟他耳語了幾分鍾,普爾曼聽完走到窗邊,一手插進褲子口袋,他忽然又想抽煙。

「普爾曼,普爾曼,熱水呢?」絲楠從門後探出腦袋。

普爾曼揚起笑,「馬上給你端進來。」

絲楠站在台階上,看著忙碌的像個老媽子的普爾曼,偌大的浴室冒著熱氣,白花花的像仙境似的,絲楠忍不住問,

「你為什么不請個女佣?」

「軍人身邊跟女人像話嗎?」普爾曼頭也不抬的說。

絲楠撇撇嘴,「我才不相信紀律約束得了你,你以前身邊不是女人不斷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話真犀利,一擊擊中,命中紅心。有了壞印象,想改就難了。普爾曼的手停了一下,悶吭悶氣的說了一句,「莉莉婭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絲楠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又覺得普爾曼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跟她說謊。

「好了,過來洗澡吧。」

「你不出去嗎,」絲楠眼挑望他。普爾曼倒是聽話,順從的打開門走出去。

絲楠不知道普爾曼伺候人的本事還不錯,水溫正好,水里滴了花露什么的,香噴噴的。她脫衣泡進去,沒一會兒,全身都嫣紅透了。她仔仔細細把自己從上到下清洗干凈,水也涼得差不多了。

普爾曼像是掐著點,推門進來,看到令他心馳神往的一幕,煙霧迷繞里,她閉著眼睛,如麻的黑發從她的頭頂鋪散開,她的胸脯比白雪幽暗,臉頰是紅玫瑰的顏色,細琢的面上唇色至美,紅如珊瑚。

男人的喉嚨發緊,他走近了些,目光在她光滑的發際游弋,在驚艷的臉龐逡巡。她渾身都是濕的,如雨後一棵濕樹,在陽光里閃耀光芒。

普爾曼的眼神太刺人,絲楠察覺到,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的對上一雙深沉的眸子,兩人都很平靜。

「我來給你換洗澡水,」普爾曼還是盯著她,移不開眼。

「謝謝,」絲楠從水里背對普爾曼站起來,伸手拾起邊上的發簪,熟練的盤起長發,露出優雅如天鵝的脖頸,也露出背上的傷疤。

普爾曼的眼里深深的一痛,默默的倒好水,離開了。

絲楠洗完澡,在外面的院子找到普爾曼。他獨自倚著一棵樹,眺望著遠處的田野,指間的香煙快燃到盡頭,也毫不自知。此時的他不像他,絲楠印象中的他不會有寂寥的眸光。夕陽下,他的背影顯得很孤獨。

絲楠踩著草地走到他旁邊,他轉頭看向她,

「羅切斯特都告訴我了,好好呆在我身邊吧,等河堤修築好,我回去找那些人算總賬。」眨眼間,普爾曼又是意氣風發的模樣,剛才仿佛是絲楠的幻覺。

「可是他們要殺你。」

「誰告訴你的?」

「伊萊海默。」

普爾曼嗤的大笑起來,「看來上次我還沒把他揍清醒。」

絲楠憂心,自傲沒問題,變成自負就不好了。

「那個小子陰深得很,別相信他的話,還有,」普爾曼眉頭一皺,「離他遠點兒。不,離整個瓊斯蘭家族的人都遠點兒。」

普爾曼根本不給絲楠說話的機會,他厭惡伊萊海默,正如伊萊海默厭惡他。就算伊萊海默說的是真的又如何,難道他沒有還本事保護自己?

普爾曼現在的住處是一所農庄,一里外就是塞納河岸,他帶來的士兵都在附近安營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