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枝招展的尖笑,聽得絲楠頭皮發麻,她余光往包廂里瞟了瞟,愣了一下,馬上扭過頭去看。
冷不丁的,吉爾貝推了她一把,繼續往前走,「您的眼睛瞪得像牛。」
「我還沒看清楚,」絲楠要回頭,吉爾貝用手攔住,說,「您剛才沒有眼花。」
絲楠真以為自己眼花了,她居然看見失蹤兩年的卡維爾邦尼特和亨利摩勒斯把酒言歡,「他們兩個人怎么混到一起?」
「這就是客人的私事了,」吉爾貝事不關己的笑。絲楠此刻討厭透了這個人的笑容,故作高深淡定,分明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有暗意。
卡維爾連累邦尼特家族欠的錢至今都沒還清,起先賭場的人天天去邦尼特家族要債,搞得堂堂一個大家族舉步維艱,苦不堪言,丟人現眼,後來費奈斯被重判,那些手頭還有資源的族人不得已都舉家遷出巴黎,可以說,這個家族已經完全垮了。
絲楠正在深思,吉爾貝煞風景的說,「小姐,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剛才絲楠要走,他阻攔,現在絲楠不想走了,他又要趕人。
「你把我當猴耍?」
「您誤會我了,夜深人靜,我擔心您這么美的女士遇到危險。」
絲楠不想和吉爾貝再耍嘴皮子,也不理會他,快步下樓走了。
吉爾貝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掛著頗有意味的笑,
「先生,摩勒斯小姐又在催您回去了,已經催了好幾次,」方才伺候絲楠的帥哥走到男人跟前恭敬的說。
「呵呵,讓她急,急得跳腳最好,」吉爾貝不緊不慢的轉身。
「剛才那位女士就是絲楠霍爾斯圖?」
「不然呢?看見她身後的侍衛嗎,那是總統身邊的人,你要學著討好她。」
一周後,
「為什么你會同意與我坐一輛車?」
「是我父親的意思,我們這次只是去觀禮的,車和行禮太多會累贅,他們長輩不愛與我們相處,」伊萊海默頭也不抬的說,他手上捧著一本法律書。
絲楠無奈,她臨到出發,才知道自己得和這個不苟言笑的人同車。早知道就不聽佳妮的勸說,自己准備一輛馬車。
「劇院火災的凶手找了嗎?」
「早就結案了,警察定性為意外。」
「這你也信?」絲楠不以為然,「米歇爾找過你父親對吧,他們說了什么?」
伊萊海默翻了一頁書,「不知道。」「上個星期我去了一趟藍鈴夜總會,你猜我看見了誰?」聽到這里,伊萊海默終於抬起他高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