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相護(首訂,求支持!)(1 / 2)

閨香 竹葳 3281 字 2023-03-08

在京中,沈二可以無法無天,連寧王妃都要讓著他,唯獨害怕他的嫡親哥哥沈良宇,二人是一母同胞,長相相似,但氣質完全不一樣。

他身長七尺八寸,風儀大度,一身蘇綉月華長袍,白銀纏絲的寬腰帶,頭頂烏黑的發髻,四周裹著海藍色發帶,白皙的臉上神情嚴肅,眼神似刀,眉宇間英氣十足。

「大家都在認真品論畫作,你瞎鬧騰計么。」沈良宇把頤指氣使的沈二給拽回來,一番教訓。

沈二聽到冷冷的聲音,立馬泄了氣,知道他的哥哥是真的動怒了,耷拉著腦袋,如同老鼠見了貓,沒了剛才的風采。

如此變化,卻引得不少春心萌動的姑娘跟著一起垂頭喪氣。

又心中不甘,趁著沈良宇不注意之際,把那幅畫偷偷擇出來,放在一旁,這一團草的畫,害的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臉面,特別是在一大群的漂亮水嫩的姑娘們面前,不能忍。

場面又恢復平靜,那個戰戰兢兢的丫鬟重獲新生,欣喜地退下去。

「那團草莫不是之前晴姐姐你准備畫的那個鳶尾hua吧?」小胡氏小

聲嘀咕。

孫依晴笑著眼神掃過纖雲,笑道:「有可能是,寧王妃的下人肯定都是知道分寸的,定然不會偷偷作畫,就算畫了也沒有好處,這么多的hua中,只有鳶尾hua還沒開,多半是它。、,

想法得到認同,1小胡氏立馬掩嘴笑出來:「真不知道是哪個畫的,畫成那樣子還有臉給被人看,真是臉丟大了,剛才要是能把作畫的人揪出來就好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對於沈良宇及時阻止,深表遺憾。

「如果真的是鳶尾hua的話,我想想……好像看到是誰比較靠近鳶尾hua的…嗯」孫依晴故作思考,引得小胡氏一臉好奇,急促催道:「快想想!」

孫依晴托腮冥思苦想,突然眼睛一亮,笑道:「好像是葛家姑娘和賀姑娘,許姑娘好像也在的…

人比較多,記不大清楚了。」

一小子說了這么多人,1小胡氏不能明確獲知是何人,大感不悅。

二人從開始交談時,周圍就安靜下來,貴女們都豎著耳朵聽著。

纖雲和賀水欣離得比較遠,沒聽到,不遠處的許嫣卻聽得明白。

許嫣自從上次見過纖雲,就知道她在許氏心中的地位不小,要是此番揭穿了她,許氏定會埋怨她,無父無母的她生活就更加艱難,何況晴姑娘也只是猜測,應該不會說出去,再說都是齊府出去的人,誰丟臉都是丟的齊府的臉面,家族的整體榮譽絕對高於個人,左思右想,覺得此事她不說,晴姑娘應該也不會說。

沈良宇是翰林院正品學士,一手丹青響絕京中,新科狀元也有一手好丹青,少年中以此二人為主要裁決人。

一炷香的時候後,結果出來了,選出來的一疊宣紙,呈現給寧王妃。

「剛才允諾的彩頭自然作數,不管選出多少副佳作。」寧王妃對自己女兒的丹青有信心,早早就囑咐過。

寧王妃是東道主,她的女兒的畫當然放在第一,寧王妃笑吟吟地接過第一張,果然是她最喜好的hua色各異的十樣錦,紅黃紫白藍等好幾種顏色的hua朵層層攀高高,漸次開放,葉似長劍,這是十祥錦中變異品種,一株hua上有兩到三種顏色,交相渾映,十分艷麗。

「感覺還能聞到香味呢,和真hua沒兩樣,畫的真好。」有女子不禁羨慕崇拜起來。

特別是hua朵上的那兩只緋徊的蝴蝶,尤其傳神,使幾株十祥錦都活了起來,纖雲心中也無比佩服,她的確沒那個天份,也沒那個喜好,能描好首飾的樣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翻看到最後幾張時,小胡氏激動地猛力拉著孫依晴。

幾株鮮艷嬌美的君子蘭,跳躍在宣紙上,把君子蘭的碧綠光亮,畫的特別到位,葉子上故意畫了一滴欲流淌下的露珠,顯得其葉子晶瑩剔透光彩照人,受到大家一致贊揚。

孫依晴嘴角上揚,很享受這一刻滿足,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到齊子吟,今日她的表現很到位,不是很突出卻又顯露出她的才情。

重活一世,選擇避開禁錮的宮牆,但又不甘願過低人一等的日子,自然要選好一個家世比較好的夫婿,家族背景好、人又不錯的也沒娶正妻的鼻子太少。

以她僅僅知道的來看,皇帝對齊家還是比較看好的,齊子吟也忠於主上,將來定有一番作為。她再把姐姐送入宮,如前世的她一般,有了這層關系,齊子吟封侯拜相是遲早的事情。可惜她重生的太早,又一直養在冷宮多年,不知道具體的一些細節,不然葛家的姑娘一定不會如今日這般順利。

「晴姐姐,據說那君子蘭,寧王妃已經栽培了好幾年,姐姐真厲害。」1小胡氏滿心歡喜,似是她自己得到一般。

孫依晴眼底全是不屑,但轉眼即逝,笑著點點頭。

「咦,莫不是拿錯了。」寧王妃小聲問道身旁的丫鬟。

這明明是之前沈二一直嚷嚷的那幅草,如此劣作,怎么可能入選,定是丫鬟拿錯了,正准備讓丫鬟拿下去時,沈二眼睛一亮,快速拱手作揖上前一步道:「寧王妃,畫有好有壞,這團草算得上最劣的作品,今日裁決就是沾著一個最字,自然如此,那這副也應當入選。」雖是歪理,寧王妃卻也知道今日這小閻王定是要讓這劣作的姑娘丟臉,方才會罷休,暗嘆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過即使吃了虧,也只能吞下去,沈家出了位皇後,是皇親國戚,沒人敢惹得起。

畢竟在她的地方上,忙打圓場道:「沈二說的似乎有理,但是今日之前就已經說了是選出上乘之作的。」

「那怎么行,劣作第一有時候比上乘之作還難,大哥是不是?」沈二不依不饒,拉著沈良宇,示意他出聲。

沈良宇不願意跟著弟弟一起胡鬧,但又不會撤謊,輕咳一聲道:「對於不會丹青之人,自然是容易的。對於學過丹青的人,確實有難度,據在下看,這副應該是出自不會丹青的人之手。」說完還遞給沈二一個嚴厲警告的眼神。

丟了這么大的面子,怎么能不討回老,沈二縮了縮肩膀,遠離沈良宇幾步後道:「你看,閨中的姑娘沒有誰是沒學過的,能有安劣作,也是一番才情,應該也給予獎勵。」沈二一番歪理說的理直氣壯。

纖雲卻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如何是好,她故意沒署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賀水欣也同樣緊張,因為賞hua會在京中十分受到重視,不少閨中姑娘苦練技藝,就是想在賞hua會上大出風采,贏得好名聲,從而找到好的歸宿,要是纖雲真的這樣被揪出來,那名聲就算是毀了。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當眾成了別人的笑料,茶余飯後的談論,講究禮節的人家都不會要的。

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要逞能,不畫總比現在徑,強烈地歉疚感席卷而來,賀水欣心疼地望向暗自緊張的纖雲。

「既如此,就這樣吧。」寧王妃松了。,如此一來,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她頭上來,一盆鳶尾hua實屬平凡之hua。

貴女們都紛紛觀看,都好奇這作畫之人,比得第一的寧王妃的女兒還更加受到注視。

纖雲暗坐不動,心中捉摸著有沒有什么方法避過去。

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

「敢勾引男人,此時卻不敢站出來承認,弄這么一出劣質的畫來不就是想引得大家的注意,哼!」小胡氏的聲音雖輕卻響亮,如同在寂靜地水面上泛起一陣浪hua。

小胡氏參加過好n次賞hua會,明白賀水欣是不會作畫的,再加上孫依晴的有意引導,繼而認定此畫是纖雲所作,此刻正氣勢十足。

真是壞事連著來,纖雲眉梢頻起,看來今日不得不出面了,齊家六少奶奶敵意頗深,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要命的話來。

齊子吟看到小胡氏也是一愣,轉眼即明白,滿臉憂色地看向纖雲。

只見挺直腰桿,站起來穩了穩聲音道:「我一直沒學丹青,今日是第一次參加賞hua會,沒有准備,倉促之下勉強畫了這么一副劣作,確實是我的過錯,掃了大家的興致。」

願意承認她的不足,態度誠懇,不卑不亢,一雙靈動的雙眸,神情堅毅從容,寧王妃眼睛一亮,覺得葛家不虧是將門之後,敢作敢當,確實難得。

沈二見纖雲白皙粉嫩,潔白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仿若透明般潔凈,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1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身軀在眾人中顯得十分弱小,眼神的愧色十分明顯,微風浮動,衣衫飄飄,遠遠看去,似水面上的睡蓮,純凈無瑕,柔弱的讓人不敢靠近,頓心生憐惜之情,覺得他這般作為實在過分,平白欺負一個姑娘家,悔意十足。

沈二正打算怎么能彌補時,有個女聲突然冒出來,疑惑問道:「劣作和勾引男人有什么關系嗎?」稚嫩的生硬道出眾人心中的疑問,齊刷刷地看向那少女,正是端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