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寒也會有無奈的時候,唐寧夏來了興趣,拿了杯色彩鮮艷的雞尾酒閑閑地看戲。此刻她的心情,就和手中的雞尾酒一樣鮮艷。
很快地,顧子寒注意到了唐寧夏看戲的目光,咬了咬牙,蠢女人,看他待會怎么收拾她。
唐寧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讓對著顧子寒做了個幸災樂禍的囂張表情,一個華麗的轉身——
撞上了一個人,手中的雞尾酒差點潑出去。
「哎,小心。」隨著一道男聲而來的,是一雙溫暖的大手,他穩住了唐寧夏手中的酒杯,杯里的酒這才沒有灑出去。
唐寧夏想大概這就是樂極生悲,局促地站好,朝著男人微微一笑:「抱歉。」說完試圖把手和酒杯一道從男人的手里抽回來。
男人卻絲毫放手的意思都沒有,紳士地笑著,「小姐,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他的目光在唐寧夏身上游走了一圈,綳帶裙把唐寧夏的曲線勾勒得畢露無遺,他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唐寧夏的胸前。
唐寧夏厭惡這樣的目光,正想叫對方放手的時候,忽然被拉進了一個懷抱,右手被人施了巧勁,雞尾酒如數潑在那個男人的手上。
拉她的人是故意的!
垂涎唐寧夏的男人剛想發火,抬眸卻看見護住唐寧夏的男人是顧子寒,頓時就歇菜了,忙忙賠上笑臉,「顧總,原來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么?和顧總真是郎才女貌,顧總好眼光……」
在男人的恭維聲中,顧子寒頭也不回地拉著唐寧夏走了。
陽台上,燈光昏黃,遠處江景璀璨。
一到陽台上顧子寒就甩開了唐寧夏,冷冷地說:「唐寧夏,那天我明明警告過你,不要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
「……」唐寧夏無語望蒼天。剛才那一幕顧子寒看得清清楚楚,她哪里和男人勾肩搭背了?
不可理喻之下,唐寧夏脫口道:「你還不是在一邊招蜂引蝶?我們兩個人,明明就是你的體質更容易招人好吧?」
顧子寒眯了眯眼,旋即竟然像是染上了一抹笑意,「唐寧夏,你吃醋了。」
「……」這家伙的腦袋到底是怎么轉的?唐寧夏重重地說,「我鄭重聲明: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男人靠近其他女人的時候我會吃醋,那就是我兒子。其他人,抱歉,沒空。」
「……」這里是七樓,樓下就是車來車往的馬路,顧子寒忽然就把唐寧夏扔下去。
燈光迷離,照得顧子寒的眼神更加駭人,唐寧夏仿佛感覺到了她的殺意似的後退了兩步,顧子寒察覺到她的動作,瞪了她一眼,「唐寧夏,晚會結束之前不要跟我說話,滾!」
「……」不說話就不說話!滾就滾!誰怕誰?
唐寧夏轉身就瀟瀟灑灑地走出了陽台,跟侍應生重新拿了杯雞尾酒,無聊地四處瞎逛。
瞎逛了不到五分鍾,整個宴會廳就出現了不小的騷動,人都一個方向走去,每個人都言笑晏晏,又不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一時間,唐寧夏愣怔著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跟上那些人。
再看一眼人流,唐寧夏看見了顧子寒的身影,他正跟兩個跟他年齡相仿的人低聲交談著,好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寧夏,你怎么還站在這兒?」顧玉蓮推著唐寧夏跟上人流,「慈善拍賣就要開始了,走,我們一起進去。」
原來是今晚的重頭戲來了,唐寧夏對著顧玉蓮老人笑了笑,心里面對她的好感直線飆升。
是個人都比顧子寒可愛!
「跟子寒吵架了吧?」顧玉蓮畢竟是過來人,看情況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沒有啊。」唐寧夏心想要真是吵架了她還不至於這么郁悶。
「顧阿姨是過來人,你們這個樣子,明明就是情侶鬧別扭的樣子。子寒不善表達,你偶爾遷就遷就他,事情就過去了。」
雖然唐寧夏心里千百個不願意遷就顧子寒,雖然她和顧子寒的關系不是情侶,但是老人家畢竟是處於好意,她只能點了點頭。還有,顧子寒哪里不善表達?他那張嘴巴明明跟淬了毒似的好不好?
看來,顧子寒在老人家面前偽裝得太好了,欺負老人家眼睛不好!
說話間他,兩個人已經進入拍賣廳,顧玉蓮領著唐寧夏走到顧子寒身邊,示意唐寧夏坐下去。
顧子寒全程把唐寧夏當成空氣,唐寧夏坐下去的時候自然也不搭理顧子寒,顧玉蓮看得直皺眉,忍不住道,「子寒,人家一個姑娘家,你可以了!」
這個人在……教訓顧子寒!
唐寧夏立即嗅出來兩個人關系不一般,她一直認為,連父親都敢忤逆的顧子寒,敢教訓的他還沒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