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末世]葯師 指尖葬沙 1838 字 2023-03-08

看到那個彈窗的時候,lz說實話想砸電腦。這會兒道歉派武裝維防,你們早干什么去了?我們這些納稅人交那么多稅,難道就是為了在這種危難關頭等你們一句懷揣希望?我真是醉了,還希望,老子和老子的爹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好么?

陸櫻快速的掃盪著帖子下上千回帖,內容多是關於對國政司的不滿以及自身現狀的描述。而其中一條發布自手機的跟帖引起了陸櫻的注意,跟帖人貼吧名為『王生』,回帖道:本人系傳染病毒科研工作者,如果有熟悉葯草或者植物的人,可以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去找xx,xxx,xx,xxxx……這些葯草,搗成葯草汁,兌水,水葯配比大致為5:1,可用作為簡易的感染者驅散劑。值得注意的是,此驅散劑的效果很一般,僅在情況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方可一試。

此類跟帖若在往常,發布後必然會遭到群嘲。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這條跟帖之下,是大片的詢問樓上是否真實可行的疑問。

陸櫻盯著這條跟帖里出現的那幾味葯草,這個時代對於一些葯草的稱謂與過去的大周朝不盡相同,陸櫻曾在海銘大學的圖書館里惡補過一段時間的這個時代的葯草名,所以對於一些常見的葯草名,她可以和自己腦海中的葯草形象對上號。

沒有弄錯的話,跟帖里提到的這幾味葯草就是她配置『驅蟲香』所用到的那幾味。陸櫻又看了一眼對方的id,『王生』!王奶奶那個常年不在家,在研究所里工作的兒子似乎就叫王生吧,張王生……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也就是說她配置的『驅蟲香』可以驅散喪屍?

之前預防a型病毒的時候,她一氣做了很多,一部分贈予了王奶奶,一部分則留在她小姑家。後來,因為江誠發下了她指甲縫里的葯粉,她打包葯草的時候,心想著這些對人體沒什么害處的『驅蟲香』就算被查到,問題應該也不大,加上那段時間王奶奶又跟她說a型病毒可能要卷土重來,遂眼下那些做好的『驅蟲香』就都積在她小姑家的某個隱蔽櫃子里。

陸櫻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擱在電腦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聽到響動,坐在陸櫻對面的江誠抬起頭看過來,見陸櫻看著手機屏幕的雙眸發亮,心知大概是她小姑回電話過來了。

有關陸櫻執意要去找她小姑這件事,江誠其實挺看不懂的。明明是她們先拋下的她,不是嗎?這樣冒著生命危險去找拋下自己的人,值得嗎?在他眼里的陸櫻,雖然有時候會表現的躑躅,卻顯然不是一個會感情用事的人,相反,在某些事情上陸櫻所表現出來的漠然甚至更甚於他。至少在回江家的路上,在他看了心里都會生出些許憤怒和悲憫之心的一些突發事件上,坐在他身旁的陸櫻卻仍然能冷靜的熟視無睹。

陸櫻自電腦前站起身,走到電腦房門口接電話。倒不是她接電話避諱著江誠,只不過是習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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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剛被接下直升機的江家家主檢查完身體,江家雇佣的幾名私人醫生相互交頭接耳的走下樓梯,面對主宅大廳里上百雙質詢的眼睛,私人醫生們哪怕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此時此刻也難裝鎮定。

江家主宅的大廳里,眼下除了江家人,還坐著一群對於眼下某些江家人而言的不速之客。

這群人身穿緊身工裝衣褲,踏高筒軍靴,一個個都身形魁梧,體格精壯。雖然這群人從進門開始,在跟江家大少打過招呼後,就扎堆湊在一處,其中有幾個人還一直都嬉皮笑臉的模樣,但莫名的江家沒有人想去招惹他們,就連江家那幾個最善於挑刺的『長輩』,對這群人也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如果江誠這會兒在的話,大概會給出一個相當貼切的形容,就像禽類動物中間混進了一票豺狼。

貪狼佣兵團——即是這群人的名字,江家歷代家主為了穩固江家在黑色區域的地位,勢必會豢養的一批鷹犬。而這群人與江家的關系,約莫就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

坐在輪椅上的江志恆由於久病加上徹夜未眠,臉色蒼白的可怕。扶著輪椅的周嫂,一臉憂心的關注著自己少爺的身體狀況。

眼見醫生們下樓,江志恆難得面露焦急的問:「父親他的身體怎么樣了?」

幾名私人醫生面露難色,又相互換了眼色,為首一人無奈的上前兩步道:「身上倒是沒什么損傷,只是碰了頭,怕是里頭積了淤血,才會至今昏迷不醒……」

聽了醫生的話,江志恆的臉色愈發難看了,那副虛弱的樣子就仿佛下一刻就會直接斃命當場一般。

吐出一口濁氣,江志恆啞聲道:「直接說要怎樣才能讓父親醒來,把他治好!」

「這……」

「這什么這,快說!」人群里,江志恆的大伯面露不耐的喝道。

醫生被喝得縮了縮肩膀,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搖搖欲墜的眼鏡。

「設備不足,做不了更全面的檢查,家主的腦內的真是情況無法確定,可能要動手術的話,葯品也缺乏……最好,最好還是去醫院比較穩妥。」

醫生好不容易戰戰兢兢的把話說完,就聽人群里一人嗤笑道:「去醫院穩妥,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那醫院還能去嗎?」說話的是江志恆三姑姑的兒子,江志恆的表弟。

類似幸災樂禍的口吻,令江志恆深深的擰起了眉。

見江志恆神情有異,他的三姑姑立刻臉色陰沉的拉了一把自己的兒子,讓他閉嘴。無論如何,眼下江家做主的還是江志恆。

沒有人說話,偌大的大廳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只除了大廳一角,那群似乎正在比賽扳手腕的雇佣兵,時不時的會傳來兩聲國罵。

蒼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江志恆瞥了一眼那群雇佣兵,抬眼對那群私人醫生道:「把父親可能需要的醫療設備、葯品列個單子交給我。」

幾個醫生聞言自是松了口氣般的訥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