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過後如何，目前的柳綻氣勢大盛。褚繁疏自知現在的他絕對不是柳綻的對手，可他仍然要盡力一搏。既然已經來了這里，空手而歸不是他的作風。何況雖然柳綻已經是金丹頂峰，可她並不能完全控制好這種突如其來的能力。褚繁疏在等，等她因體內突然涌進過多靈力而相互沖撞時在動手。

柳綻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因為在原著中他也是這么做的。可即使是這樣，在原著中他也吃了不小的虧，用了這么大力氣所結的風雷陣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在風雷陣中，無論他站在任何角落都會被雷劈的*。

大概是被雷劈的煩躁，也大概是他明白時間緊迫，等了許久的他終於也不再等了。將背在背上的黑色長劍抽了出來，功法運起，黑色長劍竟然飛了起來，直逼柳綻而去。柳綻卻是躲也不躲，只是揮了揮手，一根冰柱突然出現在柳綻面前向他飛了過去。

明明是很細小的冰柱，對上那把十分巨大的黑色長劍，卻不漏半分弱勢。看見這種狀況，柳綻皺了皺眉頭，在一揮衣袖，五六根冰柱飛了過去。長劍終是不敵，被冰柱擊落。

柳綻看似占在上風，其實不然。如褚繁疏所料，她無法控制住體內的靈氣而導致它們互相沖撞。這種疼痛像是有人在她的體內敲著她的骨頭，一頓一頓的疼，卻難以忍受。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柳綻也是想到的。但是柳綻卻沒想到它會來的這么快。現在柳綻也只能表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努力調節體內的靈氣，盡量防止靈氣外泄。靈氣一旦外泄，那么她提升修為的功法將會同靈氣一起散去。

而作為啟動功法的代價，她的一身修為也會散盡。也就是說她會從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變為一個普通人。

變成普通人她不怕，反正修為早晚可以練回來。可是如果現在就失敗，時間還是太早了一些。她辛辛苦苦堅持了這么久就為了在男主面前演一場苦肉計。可男主沒回來，她做這些給誰看？

不論在怎么咬牙堅持，蒼白的面色欺騙不了早已經火眼金睛的褚繁疏。他見柳綻臉色越來越難看，自然也知道她是在咬牙硬撐。挑了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撐多久。

柳綻確實撐不了太久，只過了一會功夫就感覺體內氣血翻騰的厲害，一口血噴了出去。有幾滴濺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分外刺目。可即便是這樣，她硬是咬著牙沒讓靈力向外泄露一星半點。

「你這樣又何苦？我說過只要你讓開我便不會為難你，我說話算話。」看著她這樣子，褚繁疏皺了皺眉頭規勸。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姑娘年紀輕輕怎么會這么死心眼。

沒想到他會出言規勸，柳綻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堅定地搖了搖頭。

「多謝，可是我答應過師兄要好好保護仙瀾宗。」她嘴角還帶著血跡，看起來十分脆弱，可語氣卻十分認真。褚繁疏看著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卻異常執著的小姑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明明現在動手打敗她那么容易，可一向心狠手辣的他居然也難以下手了。

這個一根筋的小姑娘，說不讓他向前一步，她就真的半步路也不向後退。

「小綻。」聽見屬於男主的，有些冰冷又很飄渺的聲音，柳綻內心激動的熱淚盈眶。男主終於粗線了，她也不用累死累活的撐著了！

俗話說樂極生悲，柳綻這么一高興，一口血又噴了出去。這次她直接倒在了地上，沒力氣也不想在爬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主吧。

不過她忘記了，靈力外泄的同時，她的一身修為同樣作廢。修為散去的痛苦自是不用多說，比之前的痛苦只會多不會少。

站立在大殿中的兩個男人，看著趴在地上面色蒼白的柳綻。柳綻此時頭發因為在地上磨蹭而散亂了下來，其中幾縷發絲粘在滿是汗水的臉上。在一襲白衣的映襯下，點點血跡分外明顯。

這並不是讓二人驚訝的原因，讓二人愣在當場是因為柳綻的樣貌竟然起了變化。

說是變化並不准確，她的依然是那副模樣，只是似乎突然之間成熟了許多。不再是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不止模樣，就連神行也突然之間抽高了許多，也變得更加像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小孩子。

這樣一來，她原本十分合身的衣服此時看起來就小了許多。尺碼不大的衣服擋不住她白花花的手臂和小腿，某些女性特殊部位，衣服也變得緊綳綳的。明明是這副狼狽的樣子，此刻看起來卻是說不出的香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