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是喜歡一回家就洗澡換衣服嗎？你快去洗澡換衣服，我肚子餓了。」

莫紹庭上了樓，過了好久，才洗完澡換了清爽的休閑服下來。

馨兒拉著他在餐桌前坐下，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爸爸，不准睜眼哦。」

莫紹庭眉頭又皺了起來，「別鬧！」

葉夢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捧上了桌，容媽很配合的關了燈，江睿點上了蠟燭。

一切准備就緒，小丫頭才松開了手。

「爸爸，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和夢姐姐親手為你做的蛋糕，還有這幅畫，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微弱的燭光下，看不清莫紹庭的表情。葉夢依稀感覺他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緊接著，他大手一揮，蛋糕從桌面飛到了地面，面目全非。

所有人都怔住了，葉夢倒抽一口氣，一時之間不知哪里做錯了。

馨兒望著地面滿目瘡痍的蛋糕，蹲下身子，傷心的哭了起來，「我和夢姐姐做了一個下午，你怎么可以這樣。」

莫紹庭看向葉夢，語氣冰冷淡漠，「別在家里搞這些沒用的！」

他說著徑直上了樓，連晚餐都沒吃。

大伙兒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馨兒給哄好。小丫頭一直在問，「爸爸是不是不愛我？」

她只是單純的想討好他，給他驚喜，哄他開心。

——

簡單的吃了晚餐，葉夢給馨兒洗了澡，哄她睡覺。今晚，她給她講了《玫瑰公主》的故事。馨兒認真的聽著，突然出聲打斷她，「夢姐姐，會不會有一天，我也像玫瑰公主那樣，沉睡不醒？」

葉夢心口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把，那種無形的鈍痛感幾近讓她窒息。孩子雖小，可似乎什么都懂。

「夢姐姐，如果有一天我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我爸爸就剩下一個人了，他會不會比現在更孤單？」

葉夢抱緊了她，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不久，王子和玫瑰公主舉行了盛大的結婚典禮，他們幸福歡樂地生活在一起，一直白頭到老。」

葉夢讀完這個故事，小丫頭已經睡著了。熟睡中的她小臉很是香甜，她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此時此刻，莫紹庭就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幕，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觸動。腳步像是被定住了，不願離開。

葉夢幫她掖好被子，起身離開。

走出馨兒的房間，與莫紹庭打了照面。葉夢狠狠翻了個白眼，悶哼一聲，越過他下了樓。

莫紹庭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任何解釋。

——

江睿送葉夢回家，一路上吞吞吐吐的，想說要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

葉夢率先問，「江特助，你老板是不是有精神病或者抑郁症？」

「怎么會呢！」江睿笑，「莫先生身心健康。」

「那他為何要那樣對自己的女兒？馨兒很努力的想哄他開心，他怎么能這樣。」

江睿輕嘆了口氣，「葉小姐你不明白，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莫先生從來不過生日，因為他在某一年的生日被人設計，犯過錯。總之事情很復雜，莫先生心里有陰影。」

葉夢撇撇嘴，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