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出了陸散的洞府,季時看了何梁一眼,何梁無奈,只得帶著季時回了自己的洞府。

才在廳上坐下,季時就迫不及待開口:「阿梁,你有沒有覺得,阿散很不對勁?」

何梁坐下,聽到季時的話,點點頭:「有一點。」

季時摸著下巴,很有八卦興趣地道:「哎,你說,阿散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哪位師姐妹了?我們給他出出主意?」

何梁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只說:「應該是發生什么事了。」

季時轉頭看他,攤手很放松地道:「不會是什么大事,你沒看見么,阿散他心境突破了啊。既然是這樣,那么阿散他一定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

何梁點點頭:「也是。」他橫了季時一眼,「那么,你跟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季時眼神無辜:「哎,我這不是想要看看你又能拿什么新符籙出來么?」

他絮絮叨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的符籙總是缺這少那的。最好的,威力強橫的,你都是自己收起來,從來不給我。」

何梁頭疼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么話?我什么時候給你次品了?既然你這么說,那行!你將你庫存里的符籙還給我,我再換一些給你。」

說到這個,季時就萎了。

其實何梁交給他出售的符籙品質都很不錯,當然,再怎么好,還是比不上何梁專門留給他和季時的那些。

季時也干脆,直接認錯:「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

他還很狗腿地伸手,從案桌上倒了一杯靈茶,親手捧到何梁面前。

「來來來,喝口茶潤潤喉。」

何梁也沒想著因為這么一句話和他糾纏不休,便接過靈茶,拿在手里。

同時,他也張口細數:「上品的神行千里符,」他瞪了季時一眼,「是沒有的,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耐,中品的話,上次出了一張,正好交給阿散。和那些下品的夾雜著用,應該可以了。不行,不太保險,要再加些。」

「輕身雲體符,也有幾張中品的。」

他張口就是好幾種強橫靈符,聽得季時不住瞪眼。

最後,何梁還道:「我這邊就這么些了,趁著阿散還沒有出宗門,得再畫一些出來才好。」

他瞪了一眼季時:「你呢?」

季時咽了咽口水,眼珠轉了幾轉,道:「我,我當然也要准備。」

他在何梁的目光下,也開始細數:「丹葯什么的,阿散那邊沒有多少,要給他准備些備用。養氣的、調元的、恢復的、療養的,我那邊還有不少,都給他帶上了,另外,還得尋摸幾塊中品靈石才好,阿散的陣盤是好用,但也很費靈石,都要給他備夠了......」

得,這位自己也是這樣的貨色!

何梁卻是聽得認真,不住在一旁點頭。

他平日里雖然不太管這些,但他心里門清,也知道,出門在外,怎么也要准備好了,要不然一個不小心,栽跟頭就不好看了。

兩人又琢磨琢磨幾番,終於將東西都列全了,便開始分頭行動。

於是,陸散離開宗門的時候,身上的儲物袋就掛了三個。

符籙丹葯靈石法陣,統統都有了。

他將這三個儲物袋分開放好,又跟何梁和季時說了兩句,轉身便走。

誰也沒有看到,他眼中不斷翻滾的情緒。

陸散貼了神行千里符,一路疾行,跋山泄水,轉入信天長嶺。

信天長嶺,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是修士最喜愛開府設洞的地方。

但後來,這里出了一位合體巔峰的妖王,呼兵喚將,直接策動妖獸暴動,信天長嶺淪為妖獸和修士廝殺的戰場。

可隨著妖王隕落,妖獸漸漸勢弱,人族修士又開始占據了上風,還有不少人傳出得到前人遺澤的消息,更使這信天長嶺更為熱鬧。

就連到了現在,還有很多修士在這里獵殺妖獸。

當然,有時候,也會是獵殺修士。

陸散到這里來,為的就是陸爾隱於虛空的洞天。

除了他外,根本無人知道,當年大乘巔峰卻無法突破的陸爾道君,就是在這里開府設洞的。

當然,也因為陸爾的洞天已經隱入虛空,所以只要陸散找到原地方,畫出召喚法陣,就可以召喚洞天。

陸散在信天長嶺外頭的城鎮稍做休整,探聽情況後,便一頭扎進了信天長嶺里。

他也不是直愣愣地往一個方向走,不時的也會停下來,認真尋找靈葯,避人耳目。

一路折騰,陸散終於來到一處懸崖邊上,他俯下身,探出頭去看那懸崖下方。

雲霧遮眼,陸散就是修士,五感敏銳,也看不清懸崖下究竟是什么。

他默默感嘆了一句,果真是滄海桑田。下面的那兩個,究竟干什么去了?

然後,他就開始發愁,該如何名正言順落到懸崖下方,去繪制召喚法陣。

沒錯,陸爾當年的洞府,就在下方。

陸爾也算是一代推算大能,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想到,在那么多年以後,他洞府所在地山谷,居然變成了這么一處懸崖地底。

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