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一句話，像是突然點燃了莫琉西心底一直壓抑的痛苦和怒意。

為什么騙他，她以為他想騙嗎。

如果能重來一次，打死他那晚也不會喝那么多酒，更不會放縱自己。

他是可以解釋的，畢竟他其實也不確定是安凝，只是剛剛在廁所里看到那根驗孕棒，再聽她的口氣，好像她就沒有做過一點對不起自己的事。

她是一個有了別人孩子的女人，有什么資格這樣理直氣壯來指責他。

想著想著，他忽然就笑了，「那都是我和你交往之前的事，我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心一意，干干凈凈，你呢。」

顏素聽著他冰冷的口吻感到心寒，他現在是明明撒謊還理直氣壯嗎，「我……我確實也沒好到哪去，我有過前男友，但至少我跟他沒有怎么樣過，我介意的是以前問過你，你卻欺騙我和安凝之間的問題，難怪她現在會把我當作眼中釘肉中刺，如果……如果我早點知道，我當初……不應該攪入你們中間。」

「沒有怎么樣過，」莫琉西盯著她那張清麗干凈的臉，忽然覺得那么陌生，「顏素，你真虛偽。」

明明早就連孩子都有了，卻在自己面前裝的那么清純。

只要她不在自己面前說謊，只要她真摯，哪怕她曾經交往過無數個男朋友，他莫琉西也不會介意，他介意的是她的欺騙和他的不真誠。

顏素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他那張優美的薄唇，不明白曾經那張滿滿情話的嘴里會說出這么惡毒又傷人的話，「琉西，原來你是這么想我的，你嘴上不提我和時栩那晚的事，其實你心里根本不相信吧。」

「你說的對，我一點都不信，」莫琉西冷笑，心里仿佛有無數個窟窿在流血，第一次傷的那么深，「畢竟你和時栩早就交往過，對你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