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素心臟微微悸動。

大概是太突然了，她現在腦子里嗡嗡的。

倒是顏律很快冷靜下來，蹙眉，「你們都太年輕，現在愛的轟轟烈烈，隨隨便便就說一輩子，你們懂什么是一輩子嗎，不是幾年，是幾十年，一輩子沒有那么容易。」

「我知道，」莫琉西低眸，薄唇被凍得有點微微發白，「我父母很年輕的時候就相愛了，結果沒多久就離婚，婚姻這種東西確實靠愛不一定能堅持一輩子，要經營，可我愛顏素，我願意經營，素素，我不騙你，之前我不知道顏言是我孩子，我只清楚你有孩子，我以為是時栩的，我矛盾過，痛苦過，我對你刻薄過，可是卻還是忍受不了想靠近你，受不了別人欺負你，那時候我想……就算你有別人的孩子，我也還是想跟你在一起，為了你，我也願意試著去接受那個孩子，所以當得知顏言是我孩子的時候，我真的挺震驚的，但也很高興。」

「這幾天相處，看到顏言，再看看你，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圓滿，像是終於找到方向，男人這輩子奮斗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誰。」

他沒說一句話，都像是在敲擊顏素的心。

她第一次聽他說這些，才徹底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確實是這樣，當時他不知道孩子是她的，還幫她、親他。

因為孩子是他的，所以她沒怎么想過他的難處。

現在仔細想來，他當時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江培英也唏噓。

如果一個男人愛到能別人的孩子都可以接受，那可以想象有多深情了。

莫琉西跪的膝蓋發酸，這輩子從來沒有跪的這么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