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狀態不錯，手里光明正大的戴著大鑽戒，走到哪都是神采飛揚，眉宇之間難掩新婚的甜蜜。

接到安嵐打來約見的電話時，顏素想了想，約了她周日在公司咖啡室見面，正好周日她要回公司和團隊開會。

再次見到安嵐時，她顯得有些憔悴，不像每次見到她都是職場打扮，只穿著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就像一個斗士褪去了鎧甲，露出里面最脆弱的一面。

「我來，就想問一句安凝的事背後有沒有你們的痕跡，」安嵐直接開門見山，眼神犀利，「那天我突然接到一條消息，說是安凝在蘇州，連具體位置都告訴了我，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但我過去的時候還是去晚了，正好後來我看你微博，你們那天去了陽澄湖，離蘇州沒多遠，給我消息的人是莫琉西對嗎。」

顏素點頭，實話承認，「那天我們在樓上。」

安嵐握緊拳頭，猛地站起身，漂亮的臉上流露出怒意，「顏素，我知道安凝破壞了你們的關系，她不該趁莫琉西喝醉酒趁虛而入，她錯了，所以她被學校公開辭退再也不能上大學我認為她是罪有應得，我也覺得挺對不起你們，所以主動做了你的律師，這大半年里你所有的案子，

無論是大的小的我都是親自幫你出面擺平，也是想給她贖罪，但是也不該……沒錯，她是不該去當小三，但是現在她整張臉都毀了，刀口劃得太深，醫生就算做美容手術也不可能痊愈，她這張臉算是毀了，她現在每天在醫院里像發了瘋一樣，精神都出問題了。」

顏素能理解她生氣，換成自己可能也會，「安律師，你這么聰明，我也知道你早晚會來找我們，琉西布的局我確實不清楚，我也是到最後一刻才知道，但你可能不明白你妹妹做的遠遠不僅僅是你所了解的這些壞事。」

安嵐微怔。

「當初你妹妹根本就沒有跟琉西發生過關系，」顏素緩緩解釋，「那天晚上我跟琉西睡了，然後我逃跑了，你妹妹看到了偷偷溜進房里，脫掉衣服，讓琉西以為自己跟他睡過，那件事以後她找各種借口糾纏他，最可恨的是她後來知道我跟琉西交往了，還故意把照片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