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錯愕,對他投去訝異的目光,「你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以前……我也是想當律師的,」許薄寒忽然說,「是我父母希望我去當法官,她們可能覺得家里有個法官,能為我們許家增添榮耀吧,又或者以為我成了法官,能幫到他們。」
安嵐隱約能從他話里聽到一絲絲悲哀和無奈,這是許薄寒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父母的事,好像讓她對他又有了新的了解,「然而你並沒有幫到他們。」
「對,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懂法律,」許薄寒薄唇冷漠的牽動了一下。
安嵐看著他,忽然開著玩笑似的說:「幸好你沒當律師,不然我又多了一個對手。」
許薄寒一怔,啞然失笑。
半個多小時候,車子開進安嵐住的小區。
車子倒進車位里,許薄寒看到邊上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這是你的……?」
安嵐勾唇笑了笑,「難道你以為我之前說的是開玩笑的?」
許薄寒搖頭,白皙而清俊的臉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笑痕,「一不小心傍上一個富婆的感覺真好。」
安嵐白了他眼,「搞清楚,我還沒讓你傍上好嗎。」
「索性我心態一直平衡,傍上富婆也不會自卑,更不會得意,」許薄寒從容的繼續回答,「更沒想過轉行。」
安嵐忍無可忍的拍了拍額頭,「上去吧,許小白臉。」
「……」
她回頭看到許薄寒那張抽搐的臉挑眉笑了笑,許薄寒隨即也笑了,「很榮幸一把年紀了還能當小白臉。」
安嵐:「……」
突然覺得自己好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