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也尷尬的不行。
她怎么就忘了這檔子事呢,尤其是病房里現在可不止他們兩個人。
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從容,「噢,難怪,要不要我給你倒尿。」
許薄寒硬著頭皮生澀的說:「不用,明早我自己來。」
「不好吧,在床下過夜會有氣味吧,」安嵐胡思亂想。
許薄寒緊了緊拳頭,感覺太陽系又在隱隱作疼,肯定是被她氣的,她難道不知道他會不好意思嗎,而且不想讓她去做這種事情,怕影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邊上的老太太笑呵呵的說:「倒了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女朋友又不是別人,遲早會成為自己老婆的,再糗的都會被她見到,女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那都得靠自己丈夫手把手的照顧,夫妻倆就是患難扶持。」
「人家的事,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睡你的覺吧,」老頭子嚷嚷的打了個哈欠,「管的真寬。」
「我說的是實話。」
兩人這么一打岔,讓氣氛稍微緩解了些。
安嵐彎腰朝他伸手,「給我。」
許薄寒猶猶豫豫的把尿壺遞給她,然後躺下,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安嵐回來後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有點想笑,其實仔細想想老太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也會有生病的時候,會有不方便的時候,只有等真的經歷過了,有些事才能共患難,不像有的人,吃不了苦就跑了。
「安嵐,你回去睡覺吧,」忽然,許薄寒低低開口,「這里沒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