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無語,「不是,容我提醒你一下,許審判長,我是律師,你是法院的,我們工作上面需要……避忌下好嗎。」
許薄寒一愣,陡然回過神,最近兩人都太親密了,他都忘了,「抱歉。」
「沒關系,我知道最近你腦震盪嗎,能理解的,」安嵐溫柔的摸摸他烏黑的短發。
許薄寒:「……」
感覺她在摸一個腦子有病的人。
……
九點,安嵐步入律所。
嚴雯立即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進入,男人穿著陳舊的工人服,皮膚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陽下干苦力的人。
「安律師,這位就是和趙平在一個工地上的衛城,」嚴雯邊說邊給兩人倒茶,「趙平死之前向他借了五萬塊錢,有一年多了,一直沒還。」
衛城坐下後,凄苦的說了起來,「說是借,其實倒不如說是怕他這個人,不得不借的,也不止我,工地上面他借了好幾個人,零零碎碎有十多萬吧,我借的最多,大家是讓我做代表過來的,趙平死了之後,我們去找趙家人要,他爸趙貴死不認賬,你看,這是借據。」
安嵐接過借據看了一眼後,說:「你們的案子其實只是小案子。」
衛城點頭,「我們都是賺些辛苦錢,你說讓我們打官司,我們沒打過,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我聽人說那是個無底洞,但是聽說你們願意免費接這個案子……。」
「現在底層的人維權很困難,也不太懂利用法律保護自己,不過現在有實施法律公益援助活動,你們的案子我可以免費服務,」安嵐目光凜然,「放心吧,你們的錢會幫你們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