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當安迪說出廢棄這個詞時,幾人神情均是一變。

裴千行和史東沉吟不語,鄧柒臉色煞白,田樂心最慌亂沉不住氣,著急地叫道:「怎么會這樣呢!怎么就廢棄了?不是還有很多動物嗎?」

「是真的,人都撤走了,雖然是倉促了點,說實話我也認為很可惜。」安迪嘆道。

「那你呢?你不是還留在這里嗎?」

安迪低頭道:「我沒有趕上船,所以我也走不了了。」

眾人俱是沉默,這一消息對他們的打擊是沉痛的,他們在野獸與暴徒之間掙扎求生,不就是為了離開這里嗎?現在這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居然告訴說他們在一個島上且沒有任何交通工具?

「你撒謊!」史東又一槍托砸在安迪腦門上,「從你眼球轉動的頻率和面部肌肉的收縮我就能看出你在撒謊!你老老實實交代!什么廢棄?什么撤離?究竟有沒有辦法離開!哪怕你亂說一個字我都能知道!」

裴千行聞言立刻行動,在安迪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捏住他的後頸,用力按在桌上。

安迪撞得鼻血直流,驚恐地大叫:「沒有!我沒有撒謊!」

史東抽出匕首,手起刀落,刀面擦著安迪的臉,插在桌上,兀自晃動。

安迪瞪著眼珠,尖叫聲卡在喉嚨里,只張了張嘴,發出一聲尖細的氣聲。

一道血線出現在他臉上。

「老老實實把離開的辦法說出來,我留你一條活路。」史東湊在他耳邊,語速緩慢,壓迫感十足。

安迪抖得像篩糠,但是脖子又被裴千行掐死,連掙扎的可能性都沒有。

「我……我……」

「等等!」安迪剛要說什么,裴千行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裴千行的眼睛慢慢呈現出紅色,仿佛沁入了鮮血,又在寒冰世界冰封了千萬年。

「以前我用刑大多用刀啊拳頭啊之類,現在想想實在是太不文雅了,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文雅點的方式,你想不想成為我第一個實驗品?」裴千行修眉微挑,「這也是一種榮幸哦。」

安迪的眼睛瞪得滾圓。

裴千行修長的手指微微彈動,安迪臉上的血線開始流出大量的鮮血。原本只是一道細小的破口,現在看來卻像被人深深地劃了一刀。

這還遠遠不夠,鮮血像打通的泉眼一樣汩汩涌出,流到桌上,濃濃稠稠的一灘,又蔓延到桌沿,滴滴答答往下滴,起初還是一顆顆血珠,匯集成線。在靜謐無聲的夜里,就聽見水落在地上的聲音,啪嗒啪嗒。

別人尚且只是看個新鮮,但對安迪來說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流出的一滴滴可都是他的血!

看著自己的血在面前凝成一灘,聽著自己的血滴落的聲音,*與心理同時遭受著折磨,臉色白成了霜,而裴千行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動動手指,神情冰冷。

「住手!快住手!」安迪顫抖地喊。

「那你想清楚了嗎?知道該說什么了嗎?」史東揪住他的頭發陰森森地問。

「我知道!我知道了!快點住手!」安迪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裴千行松開了按住他脖子的手,安迪猛地跳起來縮到沙發里,捂住了臉,驚恐萬分地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的緣故,嘴唇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