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楊休正與元彪說著話,外面跑來一個流寇。
「何事?」
那流寇走進大堂,開口道:「大當家的,那狗官想要賄賂哥幾個,說是在縣衙後院藏有大批珠寶,只要我們哥幾個放了他,他就告訴我們珠寶在哪。」
楊休雙眼微眯,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一旁的元彪聽了流寇的話,頓時氣的開口大罵。
「娘的,那狗官被炸成那樣還不老實?俺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慢著!」楊休喊住元彪,臉上竟是帶著笑意,對那流寇道:「你且附耳過來。」
流寇雖然不知道楊休要做什么,還是走上近前。楊休在流寇耳邊悄聲說了半響,最後拍拍他的肩膀,讓他照著去辦。
流寇走後,元彪不解的問道:「止元,你和他說了些什么?」
楊休笑這搖搖頭,沒有解釋。
「元大哥,你去把馬兄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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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陰縣、牢房。
范志譽痛苦的靠在牢房的柱子上,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已經開始化膿,散發出一股子臭味。不過他並不死心,他不想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縣衙大牢中。
「幾位好漢,當一輩子流寇有什么好?就不如娶幾房小妾,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我范志譽保證,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將縣衙後院所有的珠寶都給你們,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幾個流寇坐在牢房里正喝著酒,也不去理會范志譽說的話,自顧著吹著牛。
「當流寇有什么好阿?成天東奔西走,還隨時有丟掉性命的危險。你們難道是怕離開這里,還會有官兵追殺你們?放心,只要我出去了,肯定給你們作證,讓你們能在大同府好好過日子,沒有哪個衙門來抓你們。」
范志譽依然不死心,不停的打著保票,希望幾個流寇可以聽後動心,放他出去。
「嘩啦、嘩啦~」
牢房外面的大門被人推開,幾個流寇都回頭看去,紛紛嚷道:「二子回來了阿,你咋這么慢。」
那二子正是剛剛給楊休報信的流寇,下來牢房後臉上盡是笑容,對喝酒的幾個弟兄道:「哥幾個,我看這事能干一把。」
「哦?」
讓二子去給楊休報信,是幾個流寇一致的主意,現在見二子回來這么說,而且還背著牢房偷偷給幾人使顏色,心下頓時明白,這是大當家的意思。
「喂,你那些珠寶都在哪了?」二子給眾人使過眼色,見幾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轉過身來到牢房邊上,對范志譽問道。
「阿!就在縣衙後院,幾位好漢可是想明白了!」范志譽一見有戲,立馬就精神了起來,激動的趴在牢房的柱子上。
二子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蹲下身來,滿臉壞笑道:「我說老家伙,你現在都已經是階下囚了,哥幾個憑什么信你?萬一你要是隨口編來騙我們的,我們上哪說理去?怎么著你也得讓我們看看吧?」
范志譽神情閃爍,遲疑道:「可是......要是幾位看過......」
「看過怎么著?還怕哥幾個不認賬?老家伙,我可跟你說,你現在就能指望哥幾個放你,你要不給哥幾個看看那些珠寶,哥幾個就不管你,你是一點希望沒有。你要是給哥幾個看了,還有那么一絲希望呢。」
二子打斷范志譽的話,蹲在那蠱惑著他。
范志譽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久。這不得不讓他慎重,自己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這一舉了阿。
「我......可以先告訴你們一部分。」
「全部!」二子的口氣非常堅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