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清流呢?那些所謂的清流呢?楊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些清流能做什么,他們似乎只是一心想著把嚴嵩和嚴世蕃父子扳倒,可扳倒了又如何,只是坐鎮朝堂的人物換了一個而已,百姓們依然很苦。
現在自己也是這些官員中的一份子了,自己是做清官,還是貪官?要是做清官,那自己要面臨的,只有全國上上下下所有嚴黨分子的打壓,嚴黨就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自己就要永遠活在與嚴黨的斗爭中,那個目標也更加遙不可及了。
做貪官?自己已經與嚴世蕃有了交易,想必要加入嚴黨也不是難事,可這樣自己會背上千古的罵名,會讓百姓和官場上的清流所唾棄,而且那位成天修道的嘉靖帝也不會饒了自己吧?自古以來貪官雖然風光,可最後的結局卻都悲慘。
哎?想到嚴黨,楊休忽然想起件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畢竟他對歷史不太了解。在他的記憶中,大明朝嘉靖四十一年,應該是嚴黨倒台的日子阿,嚴世蕃應該會在這一年被發配充軍阿!
「公子。」
楊休正站在床前發呆,捋著腦中亂成一團的事情,身後傳來一聲弱弱的呼喚。
「月如?」楊休回過頭,正見到白月如,看上去此時的白月如更加消瘦了,看著有些讓人......心疼。
「公子在想什么煩心事?」白月如走到楊休身旁,與他肩並肩站在一起。
楊休轉過身對著白月如,雙手放在他肩膀上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看著她那雙深邃清澈的眼眸柔聲道:「你怎么又瘦了?」
「我......」白月如一時無言以對。
楊休突然露出一抹笑容,說笑道:「看來我得去瞧瞧蓮兒,看她是不是胖了。」
聽了楊休這話,白月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沒想到楊休剛剛還一副愁容,竟然會突然說笑起來。
白月如的笑,猶如瞬間綻放的天山雪蓮,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純凈,讓楊休看的不由一呆。
「月如,這么時間,真是苦了你。」楊休將白月如抱在懷里,愧疚的在她耳邊呢喃道。
「能在公子身邊,月如就夠了。」
楊休覺得自己真的很差勁,這么好的一個女子,上哪去找?在二十一世紀,像白月如這樣美麗、純潔、賢惠的女子,別說打著燈籠,就是打著探照燈估計也找不到了。而現在這樣一個女子就在自己身邊,自己卻不知道珍惜。
「月如,過幾天我把事情處理完就和你一起回家,去向咱爹提親怎么樣?」
白月如聽著楊休管自己的爹叫咱爹,心中甜如蜜,清瘦的臉龐上生氣一抹紅暈,害羞的點點頭。
再次將白月如抱在懷中,楊休發誓,這一次無論再有什么事,自己也不能耽誤白月如了,一定要帶她回到山陰,光明正大的去向白之富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