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火銃輕易的穿透了圓盾的阻擋,接著又刺穿了頭盔,深深的攝進了一名官兵騎兵的頭顱,官兵騎兵悶哼一聲,目光陡然變得一片呆滯,從奔騰的戰馬上頹然栽落。
就在臨死前,他都沒弄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呢?
「噗~」
「噗~」
「噗~」
子彈刺破體腔的清脆聲不絕於耳,戰馬的悲嘶和士兵的慘叫霎時交織成一片,薛才霍然回首,只見身後洶涌而進的官兵鐵騎正一排排的倒下,活生生的英勇戰士頃刻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官兵鐵騎雖然精銳,卻完全不熟悉貓兒庄將士的戰術!戰場上,不熟悉敵軍戰術的後果是災難性的,就如同現在薛才的一千官兵鐵騎,貓兒庄將士的兩千輕騎只是一次火銃齊射,便摞倒了至少五百余官兵騎兵,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過就算如此,這還是貓兒庄輕騎在側面射擊的情形之下,如果是兩軍正面對進,薛才的一千官兵鐵騎只怕就會所剩無幾!
眼看著英勇的部屬紛紛倒斃馬下,薛才的眸子霎時變得一團血紅,狂暴的怒意如烈火在他的胸膛里翻滾不休。
「呼噗~~」
「吭哧!」
沉重的戰馬喘息聲中,黑牛的一千重甲鐵騎終於殺到,與洶涌而進的官兵鐵騎惡狠狠的撞在一起,官兵騎兵的坐騎本能的想從重甲鐵騎的縫隙之間穿行過去,卻正好撞上那一柄柄橫出的鋒利斬馬刀。
「噗噗噗~~」
「唏律律~~」
血光崩濺,戰馬的悲嘶響成一片,身披輕甲的官兵騎兵甚至沒能揮出手中的腰刀,便已經被重甲鐵騎的斬馬刀穿了胸膛,然後整個人被串在了加長斬馬刀上,從馬背上帶飛,只有極少數的官兵騎兵能夠在臨死之前將手中的腰刀奮力擲出,卻根本不足以穿透重甲鐵騎身上厚重的青銅甲。
有備對無備,重甲鐵騎對輕騎兵,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決,戰爭還沒有開始結局便已經注定。
「殺!」
薛才凄厲的長嗥一聲,挺槍直刺黑牛。
「呼~~」
黑牛的斬馬刀橫掃而至,撞上了薛才手中的鐵槍,斬馬刀上狂暴的力量將薛才的鐵槍頃刻間撞開,斬馬刀去勢猶疾,無可阻擋的砸在了薛才胸前,鋒利的刀刃瞬間將薛才的護胸鐵甲切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