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青天白日的你就敢碰瓷?!」沈遠噌就一腳踹了過去,拿手比劃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怒道,「我離你最少有一米遠怎么親?我是長頸鹿嗎?」
周毅也不跟他爭,果斷探身過去,片刻後又縮了回來,淡然道:「不是長頸鹿也能伸過去。」
「你敢占我便宜?!」沈遠呆了,不敢置信地瞪眼。
「你先占我便宜的。」周毅哪肯吃虧,據理力爭道,「明明是你上個星期先親的我。」
「親你又怎么了?你嘴巴是金子做的,親了就掉金粉啊?」
「…………」
沈遠蹭過去張嘴就往周毅臉上啃,迎上周毅瞪大的眼珠子,得意地咬著人下嘴唇,含糊不清地說道:「就是咬你了,你又能怎么樣?」
說完就是狠狠緊了緊牙,退回去後沈遠一抹嘴,靠向身後的柱子,手一抬就把順勢湊過來的周毅推了回去,撇著嘴嫌棄道:「我親你不代表你也能親我,一邊去。」
「誰稀罕!」周毅揉著胸口,感覺肋骨都在隱隱做疼,該死的小王八蛋從來都是下死手,「回頭就搬空你的蜂蜜去!」
「去啊,趕緊地去,別忘了把錢留下就成。」
「…………你到底想怎么樣?」
又是和上周差不多的對話模式,直叫人有氣都撒不出來憋屈極了。周毅定定地看著面色如常的沈遠,片刻後終於認輸地也靠上身後的柱子,只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反正他和小王八蛋斗了十多年也沒贏過,他是一輩子也別想猜到這人在想什么了。
周毅一軟,沈遠就又高興了起來,親親熱熱地湊過去把胳膊掛到他肩上,大力地拍了拍安慰道:「別喪氣啊,希望在明天。」
「滾一邊去。」周毅掀開肩上的爪子,壓根不打算買賬,什么牛頭不對馬嘴的,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被打落了手,沈遠干脆把頭湊過去放在周毅肩膀上,頗為無奈地說道:「那你想我滾呢,還是想親我?機會只有一次,想好了啊。」
周毅低頭只能看到小王八蛋黑乎乎的發旋,轉了幾個角度都對不上嘴,嘗試了無數次都被沈遠不配合的晃動神閃避過去,終於怒氣上來了,板著沈遠的肩膀側著臉湊過去。
刻薄又總是在刁難他的嘴巴比看起來柔軟一些,周毅留戀地蹭了許久,想要再進去一些,卻被堅定地拒之門外,周毅往後退了退,對上沈遠依舊清亮的眼睛,忍著怒氣道:「張嘴。」
尼瑪啊!為什么每次對上沈遠,他總是一肚子火!親個嘴都不能順順利利的?!
「我又不是□□,張什么嘴?」
「…………」
算了,不親了!周毅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就想走,手腕卻是一緊,又被硬扯下來,肩膀上立時蹭過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周毅很有骨氣地目視前方,堅決不扭頭。
沈遠盯了老大一會都等不到周毅再開口,只得垂下腦袋繞到他眼前,啪嘰一口啃上去,唔,軟軟的。
「……別咬我鼻子。」
「不好意思,咬錯了地方了。」沈遠干笑一下,往下再低低頭,又是一口啃了上去。
這次變成周毅不配合了,牙關咬得死死的,連滴水都別想闖過去的架勢。
沈遠才沒周毅那么墨跡呢,果斷伸手,一手捏下巴,一手從周毅腰間厚重的羽絨服中伸過去,狠狠一扭。
「嗷——」
凄厲的慘叫聲只在空氣中出現一秒,就硬生生被掐斷了,沈遠得償所願地用嘴巴堵住周毅的氣息,大大咧咧地把舌頭都伸了進去,也不管周毅配合不配合,自顧自地在里頭轉悠幾圈,翻翻柔軟的舌根,半晌後才滿意地退了出來。
「剛才又偷吃糕點了吧?都嘗到蓮子味了。」沈遠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眼前水光潤滑的嘴唇,才抽身往後撤了撤。
周毅沒搭理他,低頭掀開腰間的衣服,倒抽一口涼氣——明晃晃的淤青完美地落在了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