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脫了外套，松了松領帶，坐到她旁邊。

「看書怎么不開燈。」

寇書文擺擺手。

「沒有，沒有看書。」她是抱著書發呆來著，然後就睡著了。她合上書，問他。

「吃飯了嗎。」

他搖搖頭。

「還沒有，今天事情太多。」

「哦，我去給你做宵夜。」

他拉住她的手：「一起去。」「好。」

牽著她的手變成了環著她的腰，一齊去了廚房。冰箱里有速凍餃子，楚程不想她再忙活，說吃這個就可以了。

燒開熱水，放入餃子，等著煮熟。

她很瘦，腰桿盈盈一握。

「一起吃。」楚程希望她能胖一點，太瘦了不好。

「我吃過了。」

「陪我吃。」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就在她的耳邊。她動了動，不料被他摟的更緊。

楚程說：「放假我們去旅游吧。」

「怎么突然想起旅游了。」

「沒什么，工作太累了放松一下。」

寇書文轉過身，他的面容盡顯疲憊，點點頭。

「好。」

吃過宵夜，寇書文被楚程趕去睡覺了，楚程坐在床頭，把玩著一個絲絨盒子好一陣，才洗澡睡覺。

今年的天冷的特別快，10月底有幾天特別冷，寇書文早早就買好了毛衣，情侶的，拿給楚程的時候，她本以為他不喜歡這種幼稚的物件，沒想到他特別喜歡，第二天就穿著去了公司，寇書文也穿著去了學校。

毛衣是可以外穿的款式，這個天氣穿正好，寇書文只穿了這一件。楚程也不似平常西裝革履，沒有穿外套。

他上班順路送她，替她開車門，引來路過的人們一陣羨慕聲。

「那一對情侶的毛衣好好看吶。」

「看臉。」

「她男朋友好帥。」

熟悉的老師也向寇書文打招呼。

「和你男朋友很般配。」

寇書文都是笑著答：「謝謝。」

這些話對楚程來說很受用，心里像是浸了蜜一樣甜。一整天心情都特別好。他吧他的計劃告訴了爸媽，他爸媽表示認定了她，其他的事情當然是越早越好。

看著身邊那些因為門第之間不能在一起的朋友們，楚程十分慶幸他的父母如此開明。

楚程帶著寇書文去見了何諾，在一家咖啡廳，何諾正在相親。男士文質彬彬，看起來身價不凡，帶著個黑框眼鏡。

寇書文和張靜坐在他們後方的一桌，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結婚以後你願意和我父母住最好，不願意我們可以搬出來，我這個人很孝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會對他們好。」

何諾：「恩。」

「婚前做財產公證，婚後由我管錢，買包包什么的不用向我匯報，買車子買房子需經過我的同意。」

何諾：「恩」

「我還有一個問題。」

何諾：「你說。」

「你是不是處女啊，我看你走路的樣子好像不是啊。」

「去死吧，直男癌。」

她的這一句話聲音很高，屋內的人紛紛側目看過來，寇書文也轉過身看。何諾已經站起來，手里拿著咖啡杯，那個男人被澆了一頭的咖啡，白襯衫上面全是咖啡漬。

他也火了：「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何諾的脾氣相當暴躁，拿起另一杯咖啡作勢還要潑他

「我就是神經病怎么了，關你屁事。」

「我就當遇見神經病了，再見。」男人十分嫌棄的拿起紙巾邊走邊擦，出了咖啡廳。沒有結賬，最後還是何諾付錢。

服務生過來清理狼藉，何諾坐到了寇書文那一桌。何諾和寇書文打招呼，果不其然，寇書文完全不記得。

何諾擺擺手，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就見過一次，平時在學校我見你比較多。」

「不好意思啊。」她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