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難受。」慕樊華躺在床上床邊炭盆燒得火旺,郎中替他號著脈。
「寒氣侵體,喝兩貼葯,好好休息,不礙事,天冷公子少出去走動。」郎中轉身在桌上寫下了一副方子交給青森,青森拿著房子將銀子遞給郎中,將郎中送出了客棧。
青森回來,擺弄著碳,道:「昨日我就不應讓少主你去!」
「不去怎么有收獲,得了,現在更多人都知道你主子我才藝雙全了,只是昨天被凍久了......咳。」慕樊華在被子下蜷成一團,又教青森把裘衣蓋在被子上,自己躺在暖和的被窩中,好似一只冬眠的狐狸。
「啊呀呀,是誰昨日出盡了風頭呀?」一個身披墨狐裘,手執暖壺的貴婦人邁進房里。
青森見人退到房外,慕樊華躲在被子下虛弱的道:「曼姨你別鬧了,我昨日在雪中彈了漁樵問答和梅花三弄今兒就起不來了。」
「身子那么虛?」曼蝶替他把被子往上扯,「下次我弄點葯材給你補補。」
「別,太浪費了,我這身體虛不受補,冬日手腳盡是冰冷。」
「那還得給你找個郎中好好看看才行,你若是身子不好,到了後邊有你受的,我這次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那便宜的爹三月歸來,四月是他五十大壽,你得想法子去將軍府。」
慕樊華冷笑一聲,「呵呵,這倒是巧了,四月是我十九誕辰......咳咳。」
「你去將軍府上可見到四房?」曼蝶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是所有夫人都去本家?」
「奇怪,我讓她留在府上的,她竟然......」曼蝶眼珠子一轉,「我先走罷,事情還很多,對了你知道八仙樓被賢王給買了去?」
「不知,八仙樓不是倒了嗎?賢王這是何意?」
「不知......走了走了,有消息我遣人告知你。」說完打開窗子,往下一躍。
「窗子!」慕樊華看著大雪飄進房內,一陣的寒。
過了幾日,慕馨聽聞慕樊華卧床不起,特地帶著好多補葯來聚福,那手筆驚得伙計是看著小心肝都疼。
慕馨跨進慕樊華房內的那一刻,眼里都帶著淚光。其實慕樊華只是困得慌,面色不太好看,反而被慕馨給誤會了,嚇得兩眼淚汪汪的。
「繁華,你無礙?」
「無......礙......」他緩緩道。
「你還說無礙,你看你說話都沒力氣了!」慕馨一錘打在慕樊華的胸口上,慕樊華剛喝的葯瞬間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咳咳咳......真的......無礙。」
慕樊華從枕下掏出又一只銀簪,此次的紋樣可比上次的精細的多了,這次簪子上是一只展翅欲飛的百靈鳥兒,眼珠子用翡翠所嵌,翎羽分明,栩栩如生。慕馨看到,大為感動,趴在慕樊華的床邊嗷嗷大哭。
「馨兒哭什么?若是讓世子所見,定要扒了我皮,呵......咳咳......」
慕馨起身,抹干了淚,對赤珠道:「你去把白郎中請來,無論如何都要請來!」
「可是白郎中不幫外人看......」赤珠小聲道。
「就說是我未來的夫婿,看他不來!」
「這......」
慕馨叉著腰,怒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這就去。」說完,赤珠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慕馨坐在慕樊華床邊,一臉的心疼,可是慕樊華實在是困啊,道:「馨兒乖,能不能讓我睡一下,實在是倦了。」
「好好,我在這守著,你睡......」慕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慕樊華是一臉的無奈,給一旁的青森使了個眼色,青森對慕馨道:「慕小姐,我家主子被人看著會睡不下的,不如到旁邊的雅間等候?」
慕馨看看青森,再看看慕樊華,也只能作罷,在她出門的一瞬,慕樊華算是松了口氣,兩眼沉沉的磕上,冬日一到睡上半天是常有之事。
在半睡半醒間,慕樊華聽到人聲,只聽來幾個什么寒氣,體虛,葯什么,然後慕馨又跟只麻雀似的噼里啪啦講了一串自己沒記住的,最後也還是沒睜眼,翻了個身繼續夢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