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姐姐說的......」小豆瞧著慕樊華表情不大對也沒敢繼續笑。
「同時有的?」
「也不是,柳姨娘就一個月,聶姨娘已經四個月了......」
慕樊華陷入沉思之中,這柳如梅一個月就被發現了,是不是不太妥當。可是聶萍已經四個月了自己怎么渾然不知?就算自己除掉蕭菁菁,柳如梅當主母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不對......這不可能......聶萍不得寵愛,慕忠誠根本就喜歡去聶萍那,怎么可能會一發必中!
靈光一閃,他拍了拍額頭,讓鹿化找借口把小豆給帶走了,「青森!青森?」
青森從門外趕來,作揖問道:「何事?」
慕樊華將青森拉近,在他耳邊咕噥兩聲,青森連忙點點頭,他又繼續咕噥了好久,才離開青森的耳邊。
「低調行事。」這是慕樊華對青森的唯一囑托,他絕對相信相信青森能做好這件事。
慕樊華尋了個時間,去看了荷衣的宅子。
那宅子有個水榭,池里養了許多的錦鯉,廊道交錯。雖然比將軍府小了些,可畢竟這是自己的地方,想去哪也沒人管得著,待自己得閑,再著手好好打理打理。
要種上許多的梨木,到了春季勝雪的梨花開滿枝頭,要叫姑姑幫自己釀一窯子的花酒。還要給青森一間房,住在自己的旁邊,再給小豆一間習武寫字......
「二哥哥......」慕馨緩緩而至,累絲長釵斜插在青絲間,眉頭微微皺起,「聽聞......你明日要搬出去了。」
慕樊華躺在羅漢椅上曬著太陽,懶懶的睜開眼,無神的看了她一眼,又合上眼,是默認了。
「就不能不走嗎?」她嘴里呼出一陣霧氣,蒙蒙一片,眼睛也不知何時紅了,「是因為我嗎?」
青森從房里端出一沓厚厚的書,看著慕馨站在一側對他頗顯無奈。她看到他,他也看著她,搖搖頭,輕放下書,比了個請的手勢。
慕樊華決定了不理她,她再怎么掙扎也是無用的,他這也算是好心讓她放棄了,天寒地凍,堂堂將軍千金,竟為了這等小情小愛不顧惜自己。
慕馨站了許久,看著主仆二人絲毫沒有反應,才死心離開。
他再次睜開雙眼,對著屋頂上的呆子道:「你就當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
「是......」琅幽幽的答道。
「對了,你這幾日去新宅打掃打掃,我這也要開始收拾了。」
「這......」
「別跟我說你連擦個台都不會!」慕樊華陰著臉重重的拍著身下的榻。
「可校尉說了,決不能讓你離了視線。」
慕樊華扶著額,顯得頗為頭痛,對一旁的青森道:「你,去給他開導開導。」
青森二話不說,一個飛身躍到房頂,與琅並肩而坐。
他板著臉,突然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兄弟,你聽我說。」
「......」
「你啊,現在是校尉差來給咱家少主使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在其位謀其事?既然你現在是少主的下人,少主說什么,自然要做什么了。」
「可他有性命之憂又當如何?」
青森訕笑,收回了勾搭在肩的手,面部慢慢恢復嚴肅,忽然一掌對著琅的胸口拍去。
琅機敏的也是一掌相抵,二人腳下的幾片瓦滾下了房頂,摔個粉碎。青森拔出腰間長劍,二人向後退了幾步保持距離。
可在屋檐下曬太陽的慕樊華就躺不下了,一個機靈跳起來,爬到門前的樹上去觀摩,省得再落下幾片青瓦,要是砸得自己一身血就不好了。
琅的手中握著十幾根發亮的銀針,冷冷的看著屋頂另一頭的青森。銀針瞬發,臂膀一揮,手中的銀針脫手而出,密密麻麻刺向青森。青森緊握長劍,在空中旋了幾圈,只聞脆響幾聲,腳下銀針散亂一片,有些更是折了兩半。
青森踏著巴掌大的地,急速奔跑至琅的跟前,琅側身避開,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青森反手用劍柄打在琅的胸口,琅順手抓住青森的臂膀,用力一扯......
「啪啪啪——」慕樊華在對面的樹上使勁的鼓掌,這比試當真精彩。
「我輸了,是你技高一籌。」琅收起匕首,青森亦收起長劍。
方才琅將青森扯向自己,用以懷抱的姿勢,想用手中的匕首從身後刺到青森。可青森將長劍背在身上擋住了琅的暗照,且左手......握著琅方才射出的銀針,就停在他的眼前......
「得罪了,不過若是不出手,你還以為少主身邊的都是廢物。」青森道。
琅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拱手躍下屋頂,前往新宅。
慕樊華也下了樹,拍拍手上的灰,奸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若是不把你引開,我怎么辦事。」
可在杏雨院的一角,牆後露出一邊長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