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1 / 2)

驚馬之華 赫里安 1587 字 2023-03-10

「呼啦呼啦——」鴿子翅膀如皓月一般潔白光亮,兩只紅色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四周動態。

「咕咕咕!」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擬鴿子般的叫喚,那白鴿便安分的飛到他的手上,待他取下它腳邊的字條。

古銅色肌膚在陽光下發光,男子手上拿著剛從白鴿腳邊取下的熱乎字條,將白鴿關進小籠子里。

午時大漠十分炎熱,穿著鞋踩在黃沙上都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熱氣。男子擦擦額上的汗水,腳不停的跺著黃沙。

忽然,一個踏空,整個人瞬間被黃沙吞沒!

「啊——」男子不禁的大喊一聲。

「叫什么?」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站在他身旁看著他。

「我又忘了機關在哪......每次都是找了半天突然被扯進來的。」男子坐在地上拍拍身上的沙子,身邊的白鴿發出弱弱的咕咕聲。

女人在黑暗中按下一個地方,男子頭上的空洞便緩緩的合上,沙子也不再滲進來。男子將白鴿交給她,這白鴿要修養好了再送回去的。

「駱姨,我父親呢?」

「他在練劍。」

男子拍拍屁股,笑嘻嘻的看著她,道:「這沒人,駱姨你可以不用戴著面紗的。」說罷,哼著小曲走進了黑漆漆的隧道里。

他的個頭很大,走在隧道里,需要一直低著頭。雖然都是粗獷,但是他比艾爾巴·疾多了一絲的溫暖,更似空中耀眼的太陽般溫暖人心。

「父親?」他隔著老遠就不停的喊道,「父親!」

「轟隆隆——」他聽見右方機關轉動的聲音,想來是在那邊罷,他朝著右方走去。

「穆沙,過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回盪在隧道之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這個叫穆沙的男子,貓著腰終於找見了他的父親。他走到石室內,伸個腰,看見他的父親正用木劍對著雜草一陣刺。

「父親......」他恭敬的對著他的父親做了拱手禮,將白鴿身上的字條掏出來放到桌面上。

金發男人將手中的木劍放下,隨手拭去臉上的汗珠,手胡亂的在褲子上抹了抹,方去開啟那秘密。

「得手了......」男子輕描淡寫一句話,十分沖擊著自己兒子的腦袋......

「得手了?是說她......得手了?」樊駱從後邊趕上,她方才將鴿子拿給人安頓好了,「大將軍,接下來該如何?」

沒錯,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馥國的大將軍,薩拉。他的養子,是薩穆沙,兒子就是那沙城的節度使,薩柯。

「再等一些時候,雖然阿容得手,可納蘭連山並沒有被蠱惑到,他的毒至少需要半年才能發作,阿容也還要再撐上半年甚至更久。」

「不是說可以提前將毒發作?」薩穆沙問道。他的一頭黑發與薩拉的金發真是成了鮮明的對比,若不是發色不一樣,他真是不相信自己不是薩拉的親生兒子。

薩拉將紙條燒成了灰燼,拍拍薩穆沙的肩道:「少年郎,沉得住氣才是好的。若是納蘭連山暴斃,其他親王就會順勢登基,我們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等他將親王都除了去......我們再動手。」

樊駱卻覺得有些不安,納蘭連山如此大氣之人,若是靜下心來想一想,會立馬就化解了他與親王的紛爭。

她憂心忡忡的道:「可如何才能將眾多的親王一一除去?」

薩拉輕笑一聲,「這點阿駱你太過憂慮了,雖然射殺余貞不是我們干的,但是也是做得漂亮,直接造成他們的內亂。納蘭連山如今與余氏勢同水火,一些個親王怕是會想都不想,就站在余氏那邊想叫他們碰自己上位。

我們甚至不用做什么,他們自己就會亂成一團,所謂離間計,怕是再也無人能用得比那刺殺余貞的幕後黑手厲害了。」

他們隱居數年,不是退出了這場戰役,而是保留了馥國不多的力量,等待著時機,便會卷土重來,殺掉那些往日就該死的人。

薩穆沙忽然想起大涼軍營傳回的密保,道:「父親,聽說大涼鬧蛇災,上百條竹葉青全都涌進去了。」

「那是浣月干的吧?」樊駱冷笑一聲,浣月一些小人真是喜歡耍詐,「前幾日聽說他們有點動靜,搬運了許多東西,應該就是這些竹葉青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薩穆沙撓撓頭,「我聽說王上在軍營內叫人把蛇皮都給剝了,全都拿去包匕首去了,蛇頭也給砍下來拿去給阿藍煉毒,聽聞......今早雞鳴時分......他們把竹葉青的屍體全給丟回浣月營內了。」

聽到這消息,樊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樊華真是太有才了,把能用的都給用了,剩下的拿去嚇唬人,「我猜浣月那些巡邏的衛兵都要嚇傻了,哎喲,真是笑死我了。」

薩穆沙將樊駱從地上扶起來,「哎喲,駱姨你別笑了,笑得真瘮人。探子說了,王上近日與一個叫陸嘉的三騎都尉走得很近,覺得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求著幫忙,駱姨我們不摻和嗎?」

樊駱捂著肚子,擦擦眼角的淚花,道:「不摻和,他人看起來沒個譜,心里鬼精著呢,你就看看吧,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你就沒個記性,好好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