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懷上納蘭氏的孩子......」
聽到這話,納蘭連山忽然就笑開了,「你們余氏號稱是我納蘭氏最忠誠的看門狗,朕要跟誰生孩子,用得著你們來指手畫腳?還是你們早就看朕不順眼,意圖謀反?!」
「你就是太嫩了,若不是你血統高貴,你如今還不是這浣月的天子,而該是你那些想要有所作為的兄弟!」
「呵呵......朕就知道,你們居心叵測......」納蘭連山站起身來,冷笑看著他,他順應先帝遺詔繼承帝位,在此之前他努力過,在此之後他也努力過,為什么他們看見的只是他的血統?
他負手身後,看著余束在天牢里如此寧靜,冷然道:「余氏有功,賜你全屍......」
納蘭連山走後,一個太監,端來了一個托盤,還是那老三樣,毒葯,匕首,白綾......只叫他選擇的只有一個死字。
余束看著那鑲金的托盤,眼角帶淚的笑了,朝著納蘭連山走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謝主......隆恩!」
納蘭連山聽到了......他也不想,可是他們是在管的寬,讓他束手束腳的。
「陛下,現在要去何處?」
「去婉容華那......」
雞開始打鳴,阿容也知道納蘭連山不在了,卻也不想,只管睡自己的,但睡到一半,卻摸到了身邊一個大塊頭。
「你回來了?」阿容迷迷糊糊的問道。
納蘭連山手伸到她的腰間,纏住她,道:「嗯,跟你說件事......」
一提到事,阿容睡意全無,轉過身來,在黑暗中看著納蘭連山,隔著薄薄的褻衣感受到他的溫度。
「陛下方才去哪了?」
「不能告訴你,你替朕生個皇子吧?」
阿容倒吸一口涼氣,怎么就說到這事情來,卻故作鎮定,手指輕撫他的臉,「好呀,陛下,想要多少個皇子?」皇子?她怎么可能會給他生?
他可是馥國的敵人,就算是死了,都不會給他留下後代的。能如此膩歪的答應他,阿容也算是極限了。
「多少都行......」說完,納蘭連山吻上阿容的薄唇,身下一股熱讓阿容想要逃脫,卻又被納蘭連山給擒了回來,「今夜你來伺候朕......」
夜里,那貓兒叫得歡,想找尋著另一半,想找尋著食物,卻被芙蓉帳內的鴛鴦給嚇走了。侍女們候在門外,聽著里邊靡靡之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也不知道婉容華給陛下下了什么葯,夜夜都如此共度春宵,卻叫她們不眠的守在外邊。
宮內鴛鴦是嫌這春宵苦短,可宮外卻炸開了鍋。丞相府內聚集著朝內眾臣,月城外三十里便有十萬大軍......聽聞納蘭連山賜死余束,余束可是丞相!丞相都死了,納蘭連山保不准哪天就會將自己給殺了。
懷著不安的心,府內的大臣們來回踱步,只待天一亮,他們就進宮討個交代,如果納蘭連山無法交代,呵,那城外的十萬大軍就會涌進月城,殺入宮中。
天在變明,納蘭連山疲憊的從阿容身邊起身,卻扯著了自己臂上的傷,吃疼的輕吟一聲。昨晚對自己下手是狠了些......
「陛下,就要去早朝了么?」阿容躺在枕邊,聲音柔弱的好似能一把就將她碾碎。
納蘭連山摸摸她的臉,道:「昨晚還不夠么?等朕辦完了事,再來好好愛你。」他將里衣穿上,也不知為何,每次與阿容在一起就無法克制,背後都是被她那指甲劃出來的紅痕。
阿容替他穿上龍袍,送他去早朝,又躺回了床上,只要納蘭連山越想跟她在一起,他就會死得越快。毒已經積累到一個度了,再來兩次,就會對他身體造成無法逆轉的損傷。
輕則身子虛弱,重則無子嗣,再多一點毒,就會死去。若是現在再碰上個病,那真是應了那話,趁你病要你命。
「陛下!余氏人都候在沾月樓了!」管事太監看見他從那房內出來了,趕緊湊上去,他看見那群朝臣們氣勢洶洶的,他就瘮的慌。
納蘭連山冷笑一聲,他早就想到會有今日,還怕什么!
「禁衛軍呢?」
「一直守著他們呢!」
他聽到這話,他就安心了,禁衛軍還在,就不怕,那十萬大軍早就不是事了,他如今就是脫韁的野馬,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他了。
納蘭連山到了沾月樓,看見那朝臣們都在候著了,氣氛相當的壓抑,甚至還有帶刀進宮的,真是一點都不遮掩呢。
「禁衛軍!」他低吼一聲,「拿下!」
一側的禁衛軍似乎愣了愣,還是按照他的旨意將一屋子的文官給圍住了,那文官也沒想到會有如今的場面。這已經是本末倒置了!
「看來你們是很想與余束團聚啊?那就成全你們罷......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