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座堡壘飛……好吧，實際上只是座面積二十畝左右，高度不過五十米的中型堡壘。

讓人驚奇的是，這座小型堡壘竟然通體由鋼鐵制造，想來要不是這座鋼鐵堡壘上無數閃爍著光芒的符文在發生作用，以它的重量絕不可能飛上天。

在外人看不到的堡壘內部，一個足有三層樓高的魔方正不停吞吐著，一架架骷髏坦克，骷髏戰機從外面進去，又帶著滿身閃耀著光芒的符文從魔方的另一面出來。

看樣子鋼鐵堡壘中的魔方正在將骷髏坦克和骷髏戰機進行符文強化，下達這個指令的雷奧是想通過符文增強骷髏大軍的戰力。

如果只是這么簡單，那升級過後的戰爭堡壘也就白費了雷奧一番苦心，更浪費了他花費不菲能量兌換出來用以合成的符文。雷奧的骷髏機械大軍並非單純的機械，在他們的屬姓中還有著亡靈屬姓，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有著一定的智慧，盡管這種智慧還十分微弱，但有了他們骷髏機械大軍就完全不同了。

很多東西你別看他不起眼，當經過某種變化後這不起眼的東西說不定能讓事情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比如經過符文強化的骷髏機械大軍，在他們從魔方中出來後不久附著在他們身上的符文就讓他們脫胎換骨。

卡擦！卡擦！卡擦……鋼鐵的脆響在滿身符文的骷髏機械上傳出，一架架骷髏坦克和骷髏戰機等戰爭工具發生了讓人難以想象的變化——他們的身體正在分拆重組。

雷奧就站在鋼鐵城堡的頂端，在他強大的精神感知下城堡內發生的一切逃不過他的眼睛，對發生在骷髏機械大軍身上的變化他也非常意外。原本雷奧只是想讓魔方將自己的骷髏機械大軍強化一下，讓他們擁有更強的打擊力和防御力，誰料融合在戰爭機械內的骷髏靈魂竟然在泰坦符文和庇護所符文的作用下發生了不知名的異變，骷髏們原本弱小的靈魂竟然變強了數十倍，靈魂的強大讓本來雞肋的骷髏靈魂接管了骷髏機械的掌控權。

在骷髏機械大軍身上發生的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雷奧在等待，他並不擔心骷髏機械大軍出現問題，因為即使經過魔方的強化而變異所有的骷髏機械都在他的掌控中，骷髏機械中因不知名異變而變強的靈魂依舊處在他的控制下。

掌控力在無論怎么變局面都不會失控，雷奧有足夠的本錢保持他的淡定。

卡擦的鋼鐵脆響中，最早從魔方中出來的那批骷髏機械分拆重組完成，經過了一番折騰後他們變成了一個個古怪的人形機械，這是……雷奧瞬間斯巴達了，這是神馬意思？

機械傀儡？

變形金剛？

「我說，這到地是怎么回事，你不解釋一下？」

雷奧在呼喚金手指，他想聽聽這家伙的解釋，骷髏機械大軍身上發生的異變讓他拿不准。

這一次金手指倒是回應了雷奧，只聽他解釋道：「只是根據你那些機械體內的靈魂而發生的變異，誰讓你用的骷髏呢，死靈法師召喚的骷髏不是人類形態的嗎？難道你認為一個人類形態的靈魂會喜歡自己變成坦克飛機的外形？」

呃……似乎你說得沒錯。

雷奧撇了撇嘴，金手指的話也有道理，他用以合成骷髏機械大軍的骷髏的確是人類形態，以前這些靈魂渾渾噩噩的他們當然不會主動求變，現在這些靈魂變異後能力和智慧都變強了，他們當然會在意以前不在意的某些東西，對自己外形的改變就是其中之一。

「這么說來他們有了自我意識？」

自我意識是個麻煩的東西，看看阿萊克斯塔等守護巨龍就知道，有了自我意識的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會違背他們的造物者泰坦的意志，即便不是主動違背，但放任別人去破壞泰坦制定的規則歸根究底也是一種背叛。雷奧可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手下，沒人會喜歡被人背叛的感覺。

「自我意識？這怎么可能？」金手指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鄙視，他鄙視的對象當然是雷奧，「就這么點變異想形成自我意識，你也太小看智慧生命的誕生了。別以為自我意識的誕生是件容易的事，看看泰坦留下的生物，你以為為什么泰坦在制造他們後動輒讓他們沉睡個幾千幾萬年？」

自我意識的形成有這么難？

雷奧沒想到一絲自我意識的誕生居然會用時那么久，而且制造者還是泰坦，他還以為並不困難呢。由此看來宇宙中每一個種族的形成不是件簡單的事，其間必然經歷了一段漫長而曲折的過程。

「你知道得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