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放歌東去(2 / 2)

不說袁思思這樣一個凡人,我敢肯定,哪怕是藍青絲那樣神識後天巔峰的修士,突兀遭遇心神中凶星的沖擊,十有八九也受不了。

而阿婆,卻指使袁思思來找我,讓我阿婆會不會別有用心?

不是我陳景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阿婆老謀深算不可琢磨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

看我沉默不語,袁思思神色顯敗,一臉灰色。

抱歉了!

心中暗嘆一聲,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這個女孩,雖然和阿婆一絲淵源,卻心地單純,是個純粹的天文研究者。

遠處,小茶看到袁思思抓住我胳膊不放的樣子,一臉的古怪。

中午的時候,小茶抽空問我「小龍,袁姐姐走了,你找你到底什么事呢?」

「呵呵!」

我以開玩笑的口氣說:「她啊,來找我問點事,然後說世界末日了,讓我們好好珍惜眼前一切,過好每一天。」

「切!」

小茶聞言白了我一眼,隨後估計是想到了我身懷異術,不是滿嘴跑火車的性格,於是眨巴幾下長長的睫毛,瞪著雙眼,湊近我問道:「真的?」「……………」

我聳聳肩,笑道:「沒邊的事,很遙遠,你就不要擔心了!」「余叔,能不能再給我點錢……」眼看那一萬塊錢幾天消耗沒了,下午的時候,我又和余叔要了點錢,又是一萬,從這天晚上開始,水廠中心的工地上,開始出現我的身影。

一塊塊玉符,以特定的手法,打入地下十米深處,這里地下深處地氣十分淺薄,我一點也不擔心會引動地氣,甚至是黃泉地戶的感應,比當初在三廟村小心翼翼布陣的情景,可謂是輕松百倍,當然,這也和我的修為境界大大提升有關。

白日里,茫茫露露的工人,熱火朝天,用鋼筋,水泥和磚塊建造廠房,可這絲毫不妨礙我夜晚的行動,領悟先天五行逍術後,我不破壞地表的絲毫建築,也可以將玉符悄悄安置在地下深處。

一天,兩天……,

時間,從八月上旬,跨入了中旬,原本火熱的八月,今年,卻十分反常,隔三見五,不是暴雨,就是連綿的陰雨天,以至於水廠的工程進度,也大大受影響。

不僅僅地處青藏高原的三江源地區,長江流域的降雨量,也突破了數十年來的最高水位。

每天晚上的電視新聞中,都會大段大段的出現那邊的情況,從入夏以來,六月份起,長江流域,就洪水連綿不絕,洞庭湖,潘陽湖等也是連降暴雨,周邊大范圍的區域,被淹沒,整個華夏國,掀起一股抗洪救災的浪潮。

不管是報紙,還是電視新聞里,很多專家說,那是因為長江流域近些年來森林亂砍濫伐造成的水土流失,中下游圍湖造田、亂占河道帶來的直接後果。

這是天災,也是人禍。

不僅僅長江流域,從七月末,到八月份,黃河流域,東北的松hua江、嫩江等等,也開始泛濫,全國共有將近三十個省、市、自治區,都遭受了這場無妄之災,受災人數上億。

九八年的夏天,似乎注定了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季節。

也有很多專家跳出來訪談,解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大氣層中的水氣失去平衡,是百年來罕見的,最強的厄爾尼諾現象,強大暖濕空氣帶來了強降水,造成洪峰不斷。

是不是厄爾尼諾現象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入夏以來,地球公轉的軌跡,和星空中那顆凶星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受那磅礴凶星的影響,不僅僅大氣層中的水氣失衡,就連天地之間的元氣,也一下子暴增了數倍,雖然,元氣的天性還是那么暴躁繁雜,不對,它的天性,似乎暴躁加深直覺告訴我,這一切,都和那顆與太陽再越來越近的凶星有關。

「小龍,能不能別出去了?」

當我悄悄完成在這里的任務,准備離去時,小茶一臉的擔憂,喜歡看電視的她,對外面的情況,了解的比我還多。

余叔也是,開口勸我,可這還是阻擋不了我外出煉心求道的計劃。

「既然這樣,那你就多帶點錢……」

最後,余叔和小茶,給我准備了一個大大的背包,里面裝滿了衣服,鞋子,還有一個手機,幾塊電池,兩萬塊錢。

人生之中,有這樣一位長輩和紅顏知己,倍感幸福。

我不喜歡離別的場面,離開的時候,只是告訴了小茶,那裝滿了衣服鞋子的牛仔大背包,也留在了卡日曲。

一個黑色的灰屏帶天線的摩托羅拉手機,小茶非要我帶上的兩萬元錢,帶著這兩樣東西,八月二十號的夜晚,我踏上了東去的路。

是夜,高原多變的天色,又放晴了,頭頂星辰璀璨銀河橫跨長空,周圍虛空的空氣,格外清爽,走在茫茫的草原戈壁間,我放聲歌唱:「我有衣中珠,不嫌衣上塵。

我有長生理,不厭有責身,行時雲作伴,坐即風為侶,腹以元化充,衣將雲霞補……」ps這張字數回歸三千字,明天至少同樣字數的章節兩更,求婁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