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父親(1 / 2)

夫綱難振 渡狸 2010 字 2023-03-11

登陸不上,先用爪機復制一下前一章,等登陸上來了修改,如有影響閱讀,實在抱歉。。通行證好麻煩------柳飄飄也笑了,又爽利道:「還有一個忠告呢,我想雲笙應該還沒有和你說起過,總而言之,不管什么情況下都不能和沈妙妙談及當今皇上。」她說罷,一雙美目波光盈盈,揚唇笑著:「你可懂我的意思?」

段漣漪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怎么管閑事,但秦淮也就這么大的地方,沈妙妙和她兩位前夫的二三事她還是聽了不少的,當下也明白了柳飄飄這么說的原因,一個是秦淮的春風渡掌櫃,一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兩人之間的事情是一種禁忌罷。

許是柳飄飄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且意外的平易近人,性格也大方爽快,倒讓段漣漪起了幾分攀談之心,她忍不住道:「柳姑娘你們和沈掌櫃的關系可真好。」

卻不料這話一出柳飄飄和雲笙俱不由怔了怔,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咦?我說錯話了么?」段漣漪遲疑道,疑惑地打量著兩人的神色,兩人言談之間有意無意地維護著沈妙妙,這不是關系好又該算是什么呢。

「嘛,其實倒也沒有說錯。」柳飄飄攏了攏身上的羊毛毯子,整個人又縮回了椅子里頭,舒舒服服地半躺著看著面前的兩人:「沈妙妙畢竟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和她打理好關系是應該的嘛。」

「飄飄。」雲笙瞪她一眼,而後又看向段漣漪給她解釋:「妙妙這人有些怪癖,她可不承認和我們關系好,應該說她喜歡將自己放置在孤立的位置上。享受身為可憐之人的可憐之感,唔......你說她這人自虐也是沒有錯的,要是不自虐,她現在也不可能會大著肚子在異鄉顛簸,連肚子里頭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她覺得她是沒有朋友的人,不過沒事,誰讓她是我們的恩人呢。她想怎么來我們也就怎么慣著她就行了。」

「噗嗤——」卻不料雲笙這話一出口。柳飄飄便忍不住笑出了聲,「雲笙,這話要是給妙妙聽去了。你這個月可要有好果子吃了。」

「還笑我,你自己心里不也怎么想的么,況且這本來就是事實呀,妙妙上次回來整個人魂不守舍的。也不知和皇上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事情,問她緣由她也不說。你可比我們誰都要著急呀。」雲笙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所言非虛。

「我們幫她管了兩個月的賬,做了兩個月的事。累得死去活來,她既然回來了哪有道理再懶著不做事情的,真要再這么懶下去的話。我可要干脆將她的銀子全部掏走跑路了。」柳飄飄癟癟嘴,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倒也是。不知她這兩個月里頭發生了什么事情,該不會跑回京城去見她家奶奶了罷?」雲笙猜測著,這個想法讓她不由發出一聲驚呼:「這么一想還真有可能,她家奶奶簡直沒拿她當過人,怪不得回來的時候好像乞丐一樣,說不定她家奶奶讓人搶走了她的包裹和銀兩,打了她一頓將她轟出京城了......」

雲笙自顧自地說著,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眉頭緊緊皺起,為妙妙憤憤不平起來。

段漣漪聽得雲里霧里的,柳飄飄在一旁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裳,而後瞥一眼雲笙陷入沉思的表情,竊竊一笑:「我和你說了罷,最好不要和雲笙接觸,不然也會變成她這副傻樣子的,哈哈。」

「柳飄飄!」雲笙怒,氣急敗壞地將她推回了椅子上,抬手便襲向了她的胳肢窩,撓得柳飄飄咯咯直笑,連眼淚都噴了出來,連連求饒,雲笙這才罷休。

段漣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面上放肆張揚的笑臉是那么明顯......段漣漪心頭一緊,她似乎從來不曾像這兩人這般笑過呢。

在柳飄飄這里逗留了片刻之後便離開了,柳飄飄嗜睡,稍微嬉鬧一下便渾身乏力,這會兒怕是又要回去補眠了。段漣漪還是亦步亦趨地跟在雲笙身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心中若有所思。

忽然雲笙的腳步又停了下來,而後捉過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拉了過去,而後伸手指著樓下的一個雅間:「漣漪,你快瞧,這錢掌櫃的果然還在呢。」

段漣漪順著她的手指瞧去,方才那兩位姑娘下棋的雅間里頭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個醉得一塌糊塗的酒鬼,緊緊地摟在一個酒壇子,笑著入睡。大約是纏著綠襖姑娘的時候,被旁人給灌了酒罷,眼下笑得這么得意洋洋,恐怕還以為自己懷里抱著的是綠襖姑娘的腰肢呢。

段漣漪失笑:「這錢掌櫃的酒量一向不好,偏偏他家娘子是開酒坊的,饒是如此也沒能將酒量練起來點,他呀在我們清一閣是很少喝酒的,大多時候都是倉促地來倉促地走,找個姑娘在房里說說話鬧上一兩個時辰,久了,他家娘子就該找來了。」

「這么膽小還常常過來,他是該多害怕他娘子呀。」雲笙道。

段漣漪搖搖頭:「非也,她家娘子樣貌端庄,雖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也算是極好看的,可就是性子強勢了些,被人戲稱為母老虎,這錢掌櫃才這么懼怕他家娘子的。」

「母老虎這個我倒是知道,原來這母老虎樣貌還不錯,我倒是不曾見過,漣漪你可見過?」雲笙八卦兮兮地湊了過去。

「嗯。」段漣漪點了點頭:「他第一次來清一閣的時候,就是點我作陪的,我才將他迎進門沒一盞茶的功夫他家娘子就追來了,他嚇得奪門而逃,卻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那一次可直接摔壞了一條腿,據說躺了足足兩個月才好利索。當時可將我給嚇壞了。好在她家娘子沒生我的氣,說這事不怪我,是她家這老、色、狼自己活該。」段漣漪道,這事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再瞧一眼一樓雅間里頭睡成一灘泥的錢掌櫃,更覺得這人忒逗。

「確實是他自己活該。」雲笙道,兩人相視而笑。繼續往前走去。

段漣漪望著雲笙纖細的背影。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

她原本只覺得雲笙這人令人厭煩,還怎么甩也甩不開。卻不料這才短短的一個早上的時間她就完全接受了雲笙,甚至連她自己都忘記自己有多么沒真心笑過了,今日卻能笑得這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