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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24 字 2023-03-11

只是卻未曾想到楚江東派出的人會查的如此之快,只能先撥出一部分的士兵將他們困於靖城,卻也因此,能讓司徒功名能在那種的情況下死里逃生。

那近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不僅沒有完成任務。還弄得如此狼狽的一天。楚江東給了他戴罪立功的機會,當下便下了狠心,誓要找到瀾王爺。且一定要揪出那些在靖城給他們使絆子的人。

楚江東這邊氣壓低沉,神經緊綳著,容二少這邊卻是愜意而輕松的樣子,雖然沈容並沒有從容二少那張呈現出面癱狀態的臉上。找到什么能證明他心情輕松的表情......

「皇上可是要准備回國了?」沈容低聲問道。

座上的男子正在批閱著快騎送來的緊急奏折,一旁的侍女在旁邊安靜地研磨焚香。低眉順眼的恭謙模樣,沈容卻是看得眉頭緊擰......皇上什么都好,雖然不得不說他曾經恨過他,怨過他。但到底身為男子,對於他的心情還是能夠理解了一些的,只是可惜了他家小姐......

話說。皇上這每天都要用的香料真的好生奇怪,不似那些傳統的名貴熏香。且也不見得有什么養生治愈的功效,香味也不濃厚獨特......怎么皇上偏偏獨愛這種香料呢。

正想著,容二少輕輕擱下了筆墨,合起最後一份折子,眸光波瀾不起,似是幽湖深深,不見底的深諳。

「那兩人現在如何?」

沈容知道容二少問的應該就是司徒功名和妙妙了,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徐徐道來,包括楚江東的手下與那蕭將軍如何如何,司徒功名與妙妙又是如何如何......末了,細聲說道:「皇上命眾人不許幫助他們,不許暴露自己,但昨晚的他們倒真是命懸一線......其實,沈容還是覺得那晴妃娘娘有些怪異......」

沈容沒有說的是,比起司徒功名,他倒更寧願相信妙妙才是妙妙。

容二少卻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點點頭,確認司徒功名與妙妙無關,那么這兩人於他只是普通的兩個人罷了。雖然他也對那名喚作妙妙的女子,心底有些些異樣的希冀,但國師說了不是,那便應該不是了。且他的身上每日都會熏染上如此濃厚的木天蓼熏香,但那女子卻絲毫未曾察覺,那便應該真的不是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鳴輕輕擱下筆,冷如冰霜的眉宇之間終於是暖過來了一絲絲柔情,氤氳著星星點點的溫潤眸子,靜靜地看著在這潔白如玉的宣紙上暈染開來的字跡,心思飄搖。

沈容識趣地拱手離去,不再去打擾鳳鳴。他還需要回房去給琉璃書信一封,告訴那個護主的小丫鬟,妙妙其實並未找到的事實啊。

匆匆走過院子,滿地飄灑著凌亂的桐花,細細地鋪散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沈容低頭,隨手拈來落於發間的一朵,俏麗可人的模樣.......唇角輕輕勾起,終於展開了多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呵呵,似乎也有好久沒有見過那個總是活蹦亂跳的小丫鬟了呢,不知道她有沒有掛念過他,這朵花就放在信紙之間一並捎去吧,大約等他回家,大宋的桐花就該已經全落下了......

掩不住溫情的眸子,卻是不知深深地刺痛了那個倚窗獨立的男子,心口空空地,就連沈容,離開大宋國如此之久,也能有一個能讓他心心念念牽掛著的人兒,而他呢?他,是不是注定就得孤獨一個人了呢......

妙妙輕輕捂住心口的位子,空空落落的感覺,很不舒服,連夜趕路,身子又是極為疲憊。抬眸看向司徒功名,剛到了嘴邊想說聲休息一下的聲音又給噎了回去......司徒功名心里應該是最不好受的了!

妙妙垂眸,若是說楚江東想要殺了她,她倒也可能會去相信,但若是說要殺了司徒功名,那她是斷斷不會相信的。只是現下不是一個能好好探究事實的好時機,他們兩人啊,若是能夠真真離開那南詔皇宮的那兩人,那么所有的誤會還是什么的都不再重要了。

燁城,倒是一個繁華的城鎮。

司徒功名命影衛們暗中保護,自是不要太顯眼的好,兩人晃晃悠悠地在街上逛了一圈,司徒功名帶著妙妙進了一家大布庄,見了掌櫃,二話不說,亮出司徒家主的信物,便拿要了一沓銀票,弄得那掌櫃的,巍巍顫顫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很少來這么遠的地方的,這邊的生意也只是偶爾派幾個親信過來看看,卻未曾想到主子今日會來得如此突然,且並不為其他,只是來收銀子的......布庄盈利所得通常都是由錢庄來流通的,主子這到底是何意啊?莫不是不相信他了?想要撤他的職?......

短短一刻鍾,那老掌櫃思緒游走了萬千次,最後又哆哆嗦嗦地送走了若無其事的主子,心里還是沒底,工作起來卻是越發的賣力了。

兜里揣了一沓銀票,司徒功名綳了幾日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輕松的笑容和滿足感。妙妙有些好笑地看著司徒功名,都道於愛財之人而言,錢財便是最好的療傷聖葯,呵呵,看來此話倒是不假。

司徒功名輕松了,妙妙便也舒緩下了神經,笑吟吟地隨著司徒功名肆無忌憚地將一整條街從頭逛到街尾。司徒功名身上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也不會太犯累。

離開了京城,便少有人認識司徒小王爺,司徒功名倒也自在,近傍晚十分,將妙妙又帶回了那家布庄。

這回掌櫃的見了司徒功名,到真真的拿他當祖宗一般供奉著,唯恐觸怒了司徒功名,落得不好的印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