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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08 字 2023-03-11

容二少轉身,袖手一揮,卻是寬面長袍的打扮。只是依稀可見得一些些污垢。劃痕。但穿在著男人身上卻不曾有著一絲的狼狽。眸光堅定而陰狠,薄唇緊抿,輕吐出幾個字:「膽敢如此。他們定是豁出性命了,議和之 事權當笑語,我軍大可不必顧前顧後地讓這些蠻奴看輕來了去!來人,命沈副將好生整頓,明日定要讓這些人知道膽敢與我大宋國抗衡的下場!!」

「是!」那人連忙領命而去,臉頰之上還帶著點點血跡。昨日那支野蠻的軍隊突襲,戰斗持續的天明,大宋國一直處於弱勢。但看陛下如此堅定而憤怒的目光,那侍衛的心情也莫名地堅定了起來。是啊,誰都不信, 也要相信自己的二少!!!

容二少眸光閃閃,嘴角輕扯出一個弧度,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笑過了,雖然是這種嗜血的笑容,但他的腦海中突然就涌現出了久違的興奮感。

這不是和當初妙妙在一起時候的那種甜蜜的興奮,而是當年被扔進修羅地獄時候的那種,每每殺死一個妄圖取自己性命的人的滿足快感......呵!——妙妙要是在的話,不知道又會怎樣看不起他了......

這時候,又有個鎧甲兵小跑上來,拱手道:「大王,巡查兵在河面上撿到一個人,是一個女的。」

那右將軍脾氣差的很,容二少還未說話,他便破口大罵起來:「可笑,冰天雪地里面撿到一個女人也過來稟報大王?」

那鎧甲兵被吼得一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容二少瞥了他一眼,本要斥退他,腦海中卻不期然地閃過一張傲氣十足的臉皮。對了,那女人連地下皇陵的石門都能打開,保不齊......

「她是不是穿著一身男裝,身高七尺?」容二少問道。「你仔細說來。」

那鎧甲兵本要告退,突然聽到容二少問話,他一愣,又馬上反應過來,答一聲是的。

「稟告二少,屬下在西營駐扎的那邊森林里面找到一個昏迷的女子,那女子身著華麗,不似平常之人,屬下本不該拿這種事情老打擾二少的,但只聽得那女子雖然昏迷不醒,卻是一直口中念念有詞,念叨著那南詔國司徒小王爺的姓名。屬下這才來參見二少......」

一旁的徐少卿將軍聽了,眉頭當即皺了起來:「那女子可能是南詔國的人,只是出現在此地卻是著實詭異,請二少給個指示,臣......」

容二少不耐煩地揮揮手,這種事情何須在此時來打擾他。他知道這徐少卿將軍定是懷疑那女子是傲月國的人,想要用刑審問,但又怕自己猜錯,南詔國畢竟還是大宋國的盟友。

容二少道:「先派人看著那女子,日後再說。」

那徐少卿將軍嗆了一記,表情不怎么好看,便也領命就要退下。

一個想法突然沖進容二少的腦海,眸子閃了閃,出聲叫住了那名徐少卿將軍:「帶我去看看......!」

「是!」

容二少似笑非笑地看著剛剛被手下抱過來的那人,她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棉衣,似乎是用刀子自己割破的,里頭的棉絮敗落一地,模樣滑稽又可笑。容二少想,從衣服上凌亂的泥巴和雪花印子來看,她應該摔了很多跤。

她的頭發散亂,只用一根粗繩隨意地綁了起來,臉頰凍得通紅,雙眼緊閉,臉上青白,嘴唇沒有一點顏色,氣息微弱得好像馬上就要死掉了一樣。

視線緩緩往下一移,發現她的手上一片赤紅,這前些日子還沒好全的雙手,竟然又被她給折騰得不成模樣......甚至可以說是血肉模糊,干了的血液凝結成塊,皸裂的皮膚已經被凍成了紫色,她的手上已經見不到好些的皮肉了。雙手的指甲幾乎全部外翻,有的已經生生斷掉,指甲里面摻著一些泥土和冰雪,她的雙手應該在地上刨挖過。

這里的土地和冰層差不多一樣堅硬,她估計是餓慌了,挖樹根來吃了吧。

容二少果然沒有猜錯,那女子便是妙妙,雖然整張小臉被凍得青青紫紫,發絲散亂,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結成了冰晶的模樣,貼在臉頰上。因為身份不明,所以隨行的軍醫也沒有安好好地照顧她,只是稍微地給檢查 了一下。

容二少眉頭一蹙,有些不滿,但想著便又壓了下來,並未表現出來,沉著嗓子問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那軍醫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二少,這女子受了極寒,又長途跋涉,體力匱乏,且久未進食,情況極為不妙......」

容二少眯了眯眼眸,視線轉到那個軍醫的臉上,眸色深深,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救活她!!」

那軍醫嚇得一顫,差點沒癱軟下去,這二少說的救活,自然是一定要救活的,不然他肯定就得陪葬......連忙應下,跑到一旁忙活去了。

榻上的女子突然開口,聲音細弱蚊吟,飄飄渺渺:「司徒功名......司徒功名......司徒功名別睡,妙妙馬上找到人來救你......」

營帳之內,人人都匆匆忙忙地打理著手邊的食物,唯獨容二少,眸色暗沉,看著女子白得嚇人的唇,張張合合,若有所思。

軍醫是個好心的,給妙妙整好了手指頭,又給她凍傷的手腳上好葯,捧了熱水把臉也給擦干凈,這才去給她熬葯。一邊熬葯一邊看看,覺得這病人穿的實在單薄破爛,便又把自己御寒的衣物給她穿了。

容二少回頭倒是抽空來看了她一眼,笑意盈盈地丟下一句,「別弄死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