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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05 字 2023-03-11

「......」他就知道這女人的意識依然全數潰散,竟然如此大煞風景。

忽而女子的眼神又迷離了幾分,軟軟的嗓音:「你出汗了呢。」她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分明是熱得燙人的手指,觸在他的額頭上卻覺得有些 許微涼。她耐心地幫他拭去汗珠,又將濕了的碎發攏到耳後。

女子衣衫不整,著實曖昧了,容二少想要開口制止,出口的卻是自己的也陌生的一聲沉沉的喘息和低吟。

不!這感覺太過於強烈了,會將人毀滅的!熱火猛然又竄高了,毀滅去了所剩不多的意識!腦海一片空白,只余下一個念頭:他需要紓解!!

後來對於那晚的回憶,沈容道,他本來想要上樓去請兩人用晚膳了,結果只是站在門口。便被那從門縫中不安地流傳出來的熱辣喘息,嬌媚吟 哦,給震得如遭雷劈!好在也不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性子,慌忙面色如常地轉身。下樓,便當什么事請也沒有發生......

命人在樓下設了酒宴,借著縣太爺的名頭,厚著臉皮將每一位房客都給留在了樓下,以防止那二樓的熱浪媚吟給不知情的人聽了去。

眾食客茫茫然。這平白無故地被人設宴,還不得不參加,這晚膳吃得別說有多么古怪了。沈容森冷森冷的眼神一掃,那縣太爺兩手一個哆嗦, 只得厚著臉皮來炒熱氣氛:我們融城的繁榮全靠各位的仰仗,還望我們日後能夠更加努力向上,在中央的領導下脫貧致富奔小康,一起去創造更美 好的明天......

縣太爺演講得慷慨激昂,越說越是入情入理,聲情並茂。越發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之大,自己的形象光輝閃亮,直直就要流下兩滴淚來!

突然一個聲音插入,生生地截住了縣太爺的激情演講:縣太大老爺,話說去年冬日大雪災之時,朝廷撥給我們災民用於脫貧致富保平安的賑災 款去哪里的,為何災民都不曾收到過?其他的先別提,先把賑災款給撥下來吧......

又一個聲音:敢問那日小的在街上看到縣令公子當眾調戲有婦之夫,為何最終結案,卻是以那名女子不甘寂寞。紅杏出牆勾引縣令公子,責杖 五十而結案的?那五十大板生生將一介弱女子打殘,小民困惑不安啊,若是哪一日不小心得罪了令公子。怕是活不到那更美好的明天了......

還有還有:......

頓時整個大廳之內靜得能夠聽到針落之聲,那縣太爺整個人都閹了,百口莫辯,旁邊的沈容用凌厲的眸子將他全身上下掃射了一遍又一遍,似 乎就看生生看出兩個大洞!

「沈,沈副將!切莫聽這些莽夫胡說。小的為官十多載,從來都是兢兢業業,愛民如子,絕未有過他們所說的那些什么事情!沈副將,小的對王爺和桀王的敬仰更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斷斷不敢有分毫的私心,這些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嗷嗚嗚!沈副將,您要相信小的一片赤誠之心啊 ,切莫和王爺提起此事,到時候小的即使清清白白也怕被桀王誤會了去,更何況這些個子虛烏有的事情,怎能勞煩桀王操心......」

老天喲!他當初為惡的時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桀王會來這么邊陲的小城鎮的,這些人倒好,好好的一個宴會見縫插針,愣是成了他的批判大會 。他,他,現在分明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就等著人來宰割了......

宴席之間的眾人卻是笑意翩翩,呵呵!賭對了!那人的身份可不僅僅是高官權臣什么的,那人原來竟是桀王!這下子,終於不用再受這小貪官 的苦楚了。

沈容雖然平時笑笑呵呵的,很好相處的模樣,但在外人面前,特別是在處理公事之時,那一板一眼面若寒霜的程度可絕不亞於容二少,當下一把 眼刀子扎向那縣太爺:「呵——!大膽,你說此事若是稟告了桀王,你就會被冤枉,你的意識就是說桀王會冤枉了你,桀王處事不公,桀王實乃昏 庸之人!呵!膽子倒還真是不小,貪污公款,縱子行凶,為官不仁,禍害百姓......還不止這些,你居然還膽敢質疑桀王,口出狂言,折損皇室威 嚴,當誅九族,以一儆百!」言辭鏗鏘有力,聲聲直擊那人痛楚之處,整個身子匍匐在地上,冷汗涔涔,全身哆嗦得好像風中的麥穗。

沈容稍頓停頓,轉而又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桀王雖然遠在京城,但件件都了如指掌,今晚的宴席就是桀王特意安排的!像你這種這敗壞了 朝堂威儀的蟻蟲,我們大宋國可養不下!桀王愛民如子,更是不會放縱你繼續為非作歹......」

好吧,目前還在樓上打得火熱,全然不知身在何處,沉醉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的暴戾桀王,那高大光輝的形象在眾人的心中又猛然上升了一截 !

女子發出細微的嚶嚀:「容二少......容二少......」

男子一個用力的挺身,低沉地喘了口氣,一滴汗水順著發絲滑下,落於女子的唇瓣。女子伸出粉嫩的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干燥的下 唇:「唔......容二少......」

只會說這兩個字了么?男子低頭,一口咬在女子細膩的肩頭,廝磨,留下一圈不甚清明的牙印和紅得曖昧的痕跡。女子乖順地躺在身下,婉轉承歡,媚軟的骨頭,似要讓人至死方休!

「容二少,不要了.......」女子溫吞道,細膩得醉人的嗓音如是說,但分明是初次承歡的身子違逆了自己的意識掌控,迎合著,熱情地迎合著, 即使自己全身已沒了氣力。身子敏感至極,但那下意識的迎合,哪里像是不要的舉動。

容二少低笑,抬起身子,結實而光潔的肌膚,肌理分明,帶著異樣的誘惑力,墨色的長發散落肩頭,滑到了妙妙的臉頰之上。女子的一頭青絲鋪 滿了床榻,與男子的相互糾纏,似是就要連結在一起,難分難舍。

紅唇似火般熱情,重重朦朧的紗帳後yu仙yu死的**喘息,被掀紅浪的翻雲覆雨。

如夢似幻,海市山嵐,只願與之共赴巫山,享盡**之樂。

只是,情深冷卻後的尷尬卻是那般的叫人束手無措,饒是涼薄如容二少。

他向來淺眠,東方魚肚翻白,他便自會馬上醒來,但這回卻是生生的睡了個大天亮。甚至沒顧得上身上的黏膩濕滑之感是讓向來自律的他感到 多么難堪,眸色怔愣地看著身旁的女子,略閃過一絲驚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