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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05 字 2023-03-11

我無法忍受自己成為那種可有可無,毫無意義的存在!

容二少,不要怪我......

並不是用司徒無雙來侮辱你,而是想要借著自己的污穢來讓我自己死心!

......

沈容陪著妙妙離開的時候,容二少正在上早朝。

隱隱覺得心口燥熱的跳動著,很是不安,轉過頭想要尋找沈容的身影時,才恍然想起他已經被自己派去保護妙妙了。

沈容是沈老爺子,也就是妙妙她爺爺收養的義子,從小就受著極好的教養,做事情穩重機智,沉得住氣,且絕對護主,忠心耿耿。這也就是容二少重用沈容的原因,但是容二少卻忘了,沈容從來都是先成為妙妙的貼身侍衛,後才成為他的近侍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妙妙對著沈容說:「我想離開!」之後,沈容只是回答:「好!只是我得和你一起......」而不是為了他的容二少拒絕妙妙如此叛逆的要求。

包袱款款,妙妙不禁開始細數一番,自己自從隨著司徒功名出了那深山老林,到現在幾乎都是在逃跑中度過的——從大宋國逃到南詔國,又從南詔國回到大宋國,現下,她又得去南詔國了。

只是,若是現在直接去了的話,容二少定當能夠猜曉得到,而她現在不想見到他。

「姑娘......」

「叫我妙妙吧。」妙妙道,一邊撩開馬車的簾子看先坐在前排駕駛著馬車的沈容。沈容一口應下,點點頭看著妙妙問道:「妙妙,現在我們是要去哪?」

「容二少多疑,他能讓我逃了第一次。第二次絕對不再那般大意了,我們得多繞繞......」妙妙道,便又輕輕靠在沈容的耳旁輕聲耳語了幾句。

馬車一路奔騰,只是妙妙卻是在半路下了馬車,沈容點點頭,有些憂心的看了妙妙一眼,最終還是駕著馬車駛遠了去。

妙妙在一條岔路上等了許久。終於是又等到了一駕過路的馬車。「師傅可是要往北方去?能否帶上我一程?」

南詔國在南方,妙妙往北,但願避得開一時等到追蹤吧。

估摸著大概又行駛了一個時辰。妙妙下車與那馬車夫道謝。並給了他一錠銀子,囑咐他若是再路上遇到了有人盤查自己的行蹤,就直接告訴那人,她從未曾上過馬車!

那馬車夫點點頭離去了。妙妙便又在另一個驛站口等了許久,便又是等另一輛馬車的來到。如此。東轉西轉地換了六輛馬車。終於讓馬車在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謝過馬車夫,目視這馬車遠去,妙妙才終於起身往回走。兜兜轉轉,總算是繞到了司徒功名第一次見到她的地方——那片深山老林。

似乎是所有事情的起點呢!

她在這里出現,遇到了司徒功名。相交相識,她帶她走出了這里認識了外面的世界——多礀多彩。絢爛美麗得不可方物,但卻終究是要把格格不入的她排除在外!司徒無雙,容二少,終究都不是她的歸宿——天!她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妙妙失魂落魄地在這山上走了一遭又一遭,眼中見識著那些眼熟著的花草樹木,想要回想起自己出現在這里之前的點點記憶。

卻最終一無所獲!

這究竟是怎么了!極度的壓抑和失落情緒逼得妙妙瘋狂。真真只想要發泄出來,或者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她受夠了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活法,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存在的!

在溪水里渡遠了去,其實妙妙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當冰冷入骨的溪水猛然侵襲上指尖時,妙妙才一個激靈!自己居然正站在溪水之中,就要邁向深水區去!她不會游泳的,這是說明她的潛意識里面是希望自己直接了此殘生的么?......

也罷!死對於自己或許也是一種解脫了呢,來生來世從嬰孩做起,也就不會落得現下這般窘境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驚呼的聲音,慌慌張張的模樣,妙妙回眸看去,只見得一個砍柴人手忙腳亂地將自己肩頭上的柴火棄於一邊,瞪大了雙眼就沖她跑了過來:「傻姑娘!年紀輕輕的莫要尋死啊,別這般想不開啊!——」

如此,妙妙還真就不好意思往前邁過去了。

訕訕的收回腳丫子,和那山野村夫打招呼:「嘿嘿,老伯伯,我不是要尋死,我這只是在山上迷了路,想要抓條魚吃吃......」

那老伯伯聽了,大松了一口氣,半蹲在原地喘著粗氣。的確是個熱心的老人啊——!妙妙感嘆,老伯伯看上去大概五十來歲的模樣,身上衣著襤褸,身形瘦削。妙妙心生感動,連忙走上岸去攙扶老人家。

「讓老伯伯您費心了......」

「嘿嘿,姑娘這是哪里的話,是老夫我太冒冒失失了,不知道姑娘你只是想要去抓魚,還這般失態......」那老伯伯笑得憨實,輕輕擺擺手,推開妙妙的攙扶:「姑娘,別,老夫我累慣了,受得住,您看我身上臟兮兮的,還是莫要將姑娘身上也弄臟了。」

如此一說,倒是妙妙不好意思了,更是執意要攙扶那老人家,寒暄了幾句。妙妙本是極敏感於陌生人的,但經過剛才那一幕,已然全然的卸下了防備。

那老伯伯在妙妙的幫助下又背起了那一大捆干柴,笑著和妙妙說道:「姑娘既然是迷了路,老夫可以送你下山的......

只是,這天色已晚,就算姑娘下了山,還得走上五里路才會到最近的一個小市集。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老夫家中留宿一宿吧,老夫家中還有一間空房。是小女的房間。」

那老伯伯說道,妙妙點頭應下,道了謝,便又和老伯伯一並走著,不時幫忙扶著那些柴火,減去老伯伯的負擔。

那老伯伯的言語間卻不由多了幾分傷感:「哎,說起老夫的小女。可是前日剛剛出嫁。嫁到了南城。離這兒可是好遠哦......老夫舍不得又有什么用,閨女能過上好日子就好了。這不,她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起來。趕巧姑娘可以留宿在小女的房中,只怕姑娘莫要嫌棄,莫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