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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07 字 2023-03-11

她可以自以為是的將這些認為全是為了她么?

不不不!在他眼里她不過只是一個替身罷了,或許是一個彌足珍貴的替身,他才不願輕易舍棄而已,也可見得他對於那個叫做妙妙的女子有多么喜愛......

她又開始妒忌了。

其實,同樣夜不能寐的還有牆那邊的容二少,他的確是養尊處優,但他也不是沒有吃過苦的,只是現下心亂如麻。向來敏感而戒備的他,身旁睡著兩個人他便是再也誰不去了的。氣息紊亂,隱隱的還能感受到牆的那一邊有個同樣紊亂不堪的氣息......

早早的便起了床,謝過老婦人和老伯伯,容二少命令屬下悄悄的在那房屋中留下一小錠銀子,不多不少。也算是回敬的一點謝意。

山中的空氣很是清新舒爽,放眼望去,滿眼都是鸀色的景象,順著溪水往上下走去,一路上鳥語花香,即使容二少徹夜不眠,卻也被這自然的美景洗去了疲憊。

悠悠的白雲在天上移動著,底下的兩人慢慢的走著。

「二少,現在我們該要去哪里找妙妙姑娘......」那名沉默不語的侍衛終於是忍不住了問道。

容二少背著手。視線放空看向遠處:「她是個沒有歸宿的女子。誰知道呢......」

默然,還是道出了口,帶著些些的妒忌和不甘心:「她唯一會相信,和念念不舍地牽掛著的怕是只有司徒功名了!」

自己錯過了那一段時機,所以才會讓司徒功名有了可乘之機走入她的心底。雖然她一直申明她和司徒功名沒有男女之情,但他還是會介意的啊......那般牽掛著,真叫人妒忌!

「是因為只有司徒功名能夠陪著她做一些她所渴望的事情么?!」容二少眼神帶上了一些迷離的色彩。他想起了當時在南詔國後宮時,他們趁著眾人痴迷於舞台上的戲曲而悄悄地逃跑,真是任性到了什么樣子——卻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將整顆心毫無保留地交給司徒功名,以著比任何親兄妹都要親密無間的相處方式來交心么!

「真是胡鬧!」他道,聲音有些難以察覺的落寞。

那侍衛聞言全身一震,雖然不知道容二少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見得容二少如此真情流露。確確實實還是第一次——容二少究竟也是個凡人啊。會生氣也會傷心.......那個叫什么妙妙的姑娘真是太不識抬舉了,我們容二少這般好的人物,天底下還有哪里能夠找到!她偏偏還想逃得天皇帝遠。嘖嘖。

「等等!」容二少突然就出了聲音。

那侍衛一驚,以為有了什么情況連忙神色戒備的看向四周,懊惱與自己的大意。卻突然聽得容二少的問話,嚴肅而沉重:「你今天下山時。可曾注意到這家農舍的大門口所懸著的那塊紅布已經給卸了下來!」

侍衛眨眨眼睛,有些不明就里。如此跳躍的思維他有些跟不上,一時反應不過來。昨晚黑漆漆的,他哪里有空去注意門口到底有沒有懸掛著紅布啊,再說今天早上。因為沒有找到妙妙姑娘,他們終於是要下山了,他高興都還來不及。昨晚睡得那般不舒坦,擱得腰背生疼生疼的。能下山高興都來不及,哪里有空去注意到底有沒有紅布啊......

再見得容二少一臉訝異和震驚之色,恍然大悟!怕是容二少察覺到什么不對勁了!

「容二少,等等,屬下這就回去看看!」侍衛連忙道,單膝跪地,語罷便縱身飛去。

「罷了!」容二少道,幾步向前攔下了他,神色更多了幾分落寞。言語間聽著也讓人有些感傷:「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民間婚嫁,特別是這些山民嫁女,頭三天都會在自家門前懸掛上一條紅布,待到三日過後就必須早早的取下......昨晚我一夜未睡,今早那老伯起得早,方才五更天他便出了大門取下了那條紅布。」

容二少絮絮叨叨的說著,言語平淡,但卻是侍衛第一次聽見容二少同自己說了這么多話:「老伯母和我們說,里屋睡的是她的閨女,但是她的閨女分明已經嫁人了......」

「還有就是我本來有些奇怪著,那老伯母為何那般戒備於我們提到她的閨女,現下都有了解釋......妙妙昨晚的確是來到了這座山上,我們沒有找錯。只是,僅僅隔著兩面牆,我還是將她給跟丟了......」侍衛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沉默的樣子,不敢出聲,唯恐驚擾了男子。

「她明明就知道我與她就在同一個屋子里,她卻依然還要避著我......我都追過來了,難道她認為我做的海不夠多么?!!」聲音越發的低沉。

許久的沉默,最後,侍衛聽到容二少說:「你——回去吧!」

「容二少!」侍衛急急到,驚慌不已。

「你回去!」容二少又說道,不容置喙:「她如果覺得我做的不如司徒功名,那么我便陪她瘋一回!這個妙妙也好,那個妙妙也罷,都是她呀,她今生都只能是我的!」

大約皇祁都習慣了容二少的間歇性離職,需要的地方都交由白遠桐去做了,再加上這回妙妙都失蹤了,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容二少一個人行走著,褪去了王爺的光環,卸下了修羅門門主的壓力,只是單純的想要追回自己喜歡的女子——如此,妙妙,可願意回頭等等我?!

昨日妙妙離京換了多輛馬車,容二少卻也照樣輕松的查找到了,只是這回根本就不知道妙妙會往哪處去。相對性來說,妙妙想要偷偷去往南詔國見司徒功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容二少卻也沒能保證妙妙會想要現在就去探望司徒功名還是再過一陣子。畢竟,他能猜測到妙妙可能回去見司徒功名。那么聰明如妙妙,也應該能夠猜測到容二少會猜測到的。

只是,容二少沒有想到,自己漫無目的地走著,會遇到沈容。

男子有些喪氣的牽著一匹駿馬,模樣狼狽的坐在路邊亭子里面,似乎......已經坐了一整夜了。

「二少!」他驚呼。慌慌張張。連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