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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07 字 2023-03-11

「這個啊,真不好說,這女子長得真真是漂亮得不像話,穿著一身冰鸀色水袖長裙,杏眼高鼻,那皮膚可水靈了,特別 可人的是她的眼角還點著一滴淚痣——不都說有淚痣的女子克服的么,可那女子的淚痣啊,我真真是覺得,給她添了不少顏 色,看著就是風情萬千的美人模樣......」

......容二少果然聞言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了,頓住的腳步就像是被地面給黏住了一般,移動一下也是很困難的模樣——

「沈容......」他厲聲道。

「臣在!」

「你可是聽清楚了......」

......「是!」

「一定要查個清楚,不管是楚江東還是赫連沉沙,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我容二少的人,他最好做好找死的覺悟!」

容二少沒有猜錯,其實從之前楚江東已經收回成命之後,妙妙遇到威脅的情況都是來自赫連沉沙的。那也是個個性張揚得與容二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男子,不會去忌諱什么人情倫理,他只會在乎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而他現在最感興趣的不是 什么事情,而是容二少這個人!

要想要控制一個人,那邊必須先得抓到他的軟肋,容二少的軟肋便是妙妙,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赫連沉沙的自覺一向很准,且他的情報也來得及時。雖然到處都將容二少把天下第一美人墨如似納入後院的事情傳的玄乎其懸,但赫連沉沙就是只願意去相信他容二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只是妙妙。

赫連沉沙的確沒有猜錯。

他很聰明,容二少一開始要把墨如似接入桀王府,是因著她肚子中已經被傳懷有了他的胎兒,那是個百口莫辯的無奈之舉,也的確是因著容二少對墨如似有著虧欠。

容二少一輩子很少有什么虧欠之心和悔悟之心,但墨如似這女子的性格和滿滿的無私愛意,卻是是要教人折服了的,容二少一開始就利用了他,是容二少對不起她。而現在又將墨如似接進桀王府。說白了,這又是第二次的利用——利用墨如似轉移一直 想要對妙妙圖謀不軌的赫連沉沙的視線,希望他不再將注意力放在妙妙身上,用著墨如似來保護妙妙的安全。

——至於墨如似肚子里面的孩子。誰知道呢!反正的確不是他的。

可惜的是赫連沉沙不相信容二少,他只願意相信自己的自覺——這可真是個難搞的人物,你和他講不了禮義廉恥,和他更說不通公平。他只是單純的對容二少這個人起了興趣,想要了解。想要戰勝——而容二少不想。

只是目前能夠確定的是,妙妙確實不會有什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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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漫長而深刻,才會在醒來之後,恍若隔世,但那夢里的深刻情形卻再不能想起來了。只能隱隱約約地憶起,自己似乎夢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仙人一般的男子。

輕嘆了一口氣,莫不是夢里的自己又經歷了一次人生,才會現下感覺如此的迷茫,只是那般的人生應該是與自己現下的 人生截然不同的吧!父親或許並沒有死。他也沒有離開自己,母親也在自己的身邊......雖然他對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都沒有 什么記憶,特別是母親,他見過父親的畫卷,卻從未聽人提起過自己的母親,就是到了後來,他連自己的父親都丟了。

不!其實是他被他的父親丟下了......

如果夢里是真實的,那該多好啊!

他便可以從小就真真的享受這天之驕子的生活,無需什么富貴榮華,他從來都是有些卑微的在祈求著一個家庭的溫暖罷 了。他就可以不必故作堅強的面對其他富家子弟的嘲諷。嘲諷自己是個棄子。他也不會因著自己伯父的猜疑,而受盡折磨, 狼狽不堪。

那會差點將他生生的逼瘋!

如今想起來,自己曾經是那么的恨自己的伯父。恨他霸占了自己的皇位,還想要對他趕盡殺絕,雖然他並沒有死成,卻 又是以著多少的折磨為代價才活到了現在。他討厭虛偽的人,卻又不得不將自己也變得虛偽,刻意接近司徒無雙。拉攏自己 和他的關系,借此確保自己的安全......

呵——!老管家曾和他說:少爺啊!王爺是愛你的......

父親如果愛他,哪有怎會狠下心舍棄了他?!留下那么一個小小的嬰孩來獨自面對這滿京城的風風雨雨——他,他司徒的姓氏,他小王爺的頭銜,和他體內流動著的真真正正的帝王血液又怎么可能讓他真正的遠離是是非非。

不!不對......似乎自己遺漏了什么......

自己明明是個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廢人,卻又好像不是如此......

如果父皇從來不曾離開過,那么他便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驕傲的太子殿下,他和司徒無雙也可以更和諧而自然的相處 ——而楚江東則會成為自己的屬下,未來的屬下。

是啊!他怎么就差點將楚江東給忘記了,那是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他說喜歡的人啊!

那么自以為是,他以為他說了喜歡他就會開心么,他以為他喜歡他,他就會感激涕零的對他歌功頌德么......

楚江東啊楚江東,你太聰明了,你看透了一切,我是那般難堪的人,我小心翼翼,活得卑微,如同螻蟻,我注定不適合 你啊!

可是無疑的,你第一次對我說喜歡的時候,我確實的開心了......

想著,少年的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沐浴在陽光下,直教看的人也有暖到了心里去。只是......再看向少年,卻又有 些怕人。少年的皮膚凈白得不是人該有的模樣,透明而薄薄的,幾乎能夠看見他皮膚底下的細小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