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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綱難振 渡狸 2015 字 2023-03-11

巫方圓所居住的宮殿,是專門用來進行皇家祭祀的,也因著種種原因,和主宮殿是隔開的,中間隔了一個御花園,判若兩個世界。

一個是富貴榮華人人向往的神聖殿堂,一個是冷冷清清的巫殿帶著來自陰間的神秘傳言,也或許會和里面那位全身都是雪白晶瑩的巫師巫方圓有關吧......一身神秘的白色,便是見著,也令人心惶惶。

巫殿從來都是沒有士兵把守的。

沒有人敢在巫方圓頭上動土,否則真真會教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但是巫師一族,是注定得終生為皇家服務的,也難怪有著這般的特權了。

同樣的,楚江東很不喜歡巫方圓,自然便也很少來這巫殿。

容二少在燕莫凌的引見下,走入這巫殿的時候,不得不說,饒是他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子寒意,像是世界上最冷冽的冰刃,狠狠地刺進了骨頭的間隙中國,再也拔不出來,卻是讓人連呼吸間也多了分血腥。

容二少沉住了氣息,自是感覺到了這巫殿主人的內力之強大,甚至都沒有見到他本人,便能夠在避開燕莫凌的條件下來用內力狠狠的打壓於他!

容二少緊緊的握拳,也用內力抵擋了回去,卻是沒有教燕莫凌察覺,兩人表面上看著,依舊是中規中矩的,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容二少狠了狠心,雖然他執意要見見著巫方圓,一解心中疑惑,但卻是萬萬不願意讓人如此來對待的,偏偏黑不敢太放肆的還手。免得惹怒了他,他再不願意幫助他了。但他容二少是誰,從小到大,讓他吃苦頭的人,無一例外全都給整死了,怎的也不會忍下這口氣!

真的莫名其妙。

一掌揮出,帶起一陣寒風。將那前方的紅色簾幕吹得卷起了邊兒。

卻是不知怎么的。就這般軟軟的被化解得無影無蹤了!

就好似你狠狠的一拳打出去,卻被人用著軟軟的氣力便撩撥了回來,那般喪氣——

突然便聽得了一個聲音。飄飄渺渺,恍恍惚惚的正要教人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是聽錯了:「您終於是來了,我在這里等待多時了呢......」

是了,的確是用的是「您」——就好像是一個忠誠的奴仆敬愛自己的主上一般虔誠的用著這個字眼......

容二少的身子一僵。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著那身影發出來的地方。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沒有感受到的那人所在的地方。燕莫凌有些僵硬,看著容二少的眼神多了絲擔憂——這究竟是怎么就發生了的變故,他也不曾知曉,這可該如何是好。

雖然和那巫方圓有著一見如故的交情。卻更多的是對於這個本領遠遠長於自己的男子的敬畏,他萬萬是想不出方法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的......至少,他昨日來和巫方圓說容二少今日要來見他一面。他還是和和氣氣的模樣——雖然這個人永遠一副看不出情緒的模樣,但燕莫凌卻是覺得男子身上的氣息很是平和。波瀾不起,便也覺得萬事無恙了的。

「我在這里等您到來,等了很久很久了......」他說,帶著宿命的無奈和圓滿,用著讓人心驚膽顫的語氣。

容二少面無懼色,卻不再如方才那般戒備,多了絲玩味,便開口:「容二今日前來,雖然不明白巫長老所言何意,但容二卻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巫長老出來一見。」

話音落下,卻是一陣死死的沉寂,許久許久,似乎要將人的心里壓垮的時候,那純白的男子終於是走出了紅色的簾帳,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容二少自然還是有些吃驚的,雖然燕莫凌已經給他說過了,但是第一次見著這般模樣的人物,怕是沒有人不驚奇的......

他開口,收起了全身的銳氣,恭恭敬敬:「您親自來了,我自然是有問必答的,所有能說的,不能說的,只要你問了......」

語罷,他席地而坐,穩穩的在榻上正襟危坐,抬眸朝著容二少的方向,沒有顏色的眼睛,潔白一片,說不出的干凈和虔誠。

燕莫凌怔住了,莫不是巫方圓從來不是知道容二少的,怎么的從來未曾和他說過?

對了,巫方圓有著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所有事情的能力,並不奇怪的......但燕莫凌心里卻是奇異的難受了起來,深深的無力,和被人欺騙了一般的憎惡。

「你能回答我所有的事情?」容二少問道,眼神錚亮,帶著狠辣,毫不掩飾的強勢。

男子回答:「是的。」篤定而自然,絲毫不被壓迫。

容二少便願意相信了,雖然這個人的眼睛完全讓人找不到信服的理由,但是容二少真真的相信了,他開口,遲緩了一下,似乎才開始醞釀著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話語:「你說說,我為何要來找你?為了什么目的?」

他試探著,並不直接問話。

「自然是為了一個人,且是一個女子。」男子回答,語氣平靜,波瀾不起。

「那你說說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女子......這個倒是有些問著我了。」他似乎是在開玩笑,也或許是因為從來不曾開過玩笑,這般的語氣,真真有些讓人驚奇:「女子便是女子,世上的女子大都是有眼有口有鼻的模樣,這樣我如何描述......」

「呵呵,你倒是說說這個女子與世上其他的女子相比,與眾不同的地方。」容二少卻好像真的能夠理解這人的冷笑話,真的笑了起來,語氣說不出的放松,燕莫凌的心這才緩了一緩——他是極怕容二少與巫方圓有了什么矛盾的,到時候真真是麻煩了。

「如此想來。也不過一個一般的女子,怕是有些愚笨了......」男子說道,純白的眼眸微微的垂下:「唯一與眾不同的,應該便是她身上有著一滴不容於世的血液吧。」

容二少的身子一震,這個回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預料,心底震驚無比,隱隱約約的。想著。這巫方圓果然是有些本領的—

—怕是他說的都應該是真的了。

「何來如此一說?」他冷靜下了自己的情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