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fatezero3(2 / 2)

夏爾撐起疲憊的身體,拉開衣櫃找了一件寬松的深藍色衣褲穿在身上。打開房間門,走廊上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個人。亮如白晝的白熾燈不知受到什么影響忽閃忽閃地,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夏爾選了一個方向走出去,岔路口左手邊是少數通道,右手邊是多數通道,夏爾研究了一下英文標示選擇了走左手邊的路。

緊急出口的電梯前夏爾遇到第一個人,那是一個擋路者,身著怪異的緊身衣,手里拿著一長一短兩把槍。男人的容貌十分出色,幾乎不輸於吉爾伽美什,深邃憂郁的眼神散發著強烈的男性魅力,高挺的鼻梁下精致的唇緊抿成一個菱形。左眼下方的淚痣,像是有魅惑的能力,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魔術師肯尼斯的servant.l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奉命守在魔法陣的這一處防線,等待敵人落網。肯尼斯在聽完未婚妻索拉對吉爾伽美什的描述之後,他就准備好了魔法陣對付那個金發紅眸的英靈。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精密布置的魔法陣讓吉爾伽美什一把寶具就劃爛了,吉爾伽美什奔著魔法陣的源頭魔術師而去,現在正和肯尼斯交手。

迪盧木多沒有接到自己master的召喚,於是盡職盡責地守在這里,夏爾被剩余的陣法所累果然一路走到了迪盧木多的攻擊范圍。

夏爾還不知道手背的令咒是做什么用的,因此他不加遮掩就走出來了,看到那令咒的迪盧木多對他舉起手里的長槍,「不知名的魔術師,召喚出你的servant來迎戰吧!」

被陌生的男人擋住去路並用長槍指著,那個人身上散發著敵意,夏爾防備地盯著他,「你是誰?為什么要攔著我?」

「裝傻嗎,魔術師。」迪盧木多手臂上蓄起力量,戰意不斷攀升,「如果你狂妄自大到打算用人類之身來迎擊英靈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請拿出你的武器。」

夏爾茫然地站在原地,那家伙說的魔術師和英靈什么的他一點也聽不懂,不過就憑這種決斗般的挑釁的話夏爾判斷他來者不善。

「差點忘了魔術師不一定能要用武器,那么……」迪盧木多猛地掄直手里的長槍,閃電般的手法突襲過去。

眼睜睜地看著長槍刺進自己的左肩,貫穿了身體,劇痛讓夏爾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迪盧木多拔出長槍神色憤怒地迸發出火花,「你為什么不反擊!」

他的長槍本是瞄准心臟的,看到少年呆立原地毫無反應的情況,迪盧木多臨時偏離了長槍的軌道。

夏爾看著自己身體里的血沖傷口噴出來整個腦袋都懵了,慌亂地伸手去拾取灑了一地的鮮紅,滿手沾滿血腥。按住自己肩膀上的血洞,阻止涓流不停的血液,可是沒有效。

「怎么辦,怎么辦……」疼痛夏爾並不在乎,他害怕的是身體來之不易的血液的流失。

跪坐在地上,虛弱的身體再一次受到如此嚴重的損壞,夏爾瞬間蒼白了一張小臉。

「喂,你你……你哭什么。」迪盧木多靠近的時候,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呆呆地盯著一地鮮血,透明清澈的眼淚從他眼睛里啪嗒啪嗒地掉下來。迪盧木多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所信奉的騎士精神里有一條是守護弱小,只因為這個少年擁有令咒所以是敵人,於是他便攻擊了。但沒有人告訴過他,敵人要是毫無反抗之心並且在哀傷哭泣的時候,這種情況應該怎么做……

迪盧木多來到他面前蹲下.身,手里握著的長槍抵在地上表示他現在不會攻擊,看著少年眼淚不止的小臉煩躁地皺起眉,不管如何先讓他不要停下哭泣才行。擲地有力的聲音勸解般地在夏爾頭頂響起,「再怎么說你也是一個男人,因為受一點傷就哭泣太難看了!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現在只是流血而已,這點小事不值得流淚!」

夏爾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抬手用力抓住眼前男人的胳膊,「什么戰爭我聽不懂!我也不是男人!更何況你知道我忍耐得多辛苦嗎,我不想像一個野獸一樣被莫名其妙的本能控制,去傷害無辜的人!可是我不能,必須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我不能死!所以,即使被羞辱也只能忍耐……迎合……因為不能死!不能死啊!」

「你……」被抓著胳膊的迪盧木多身體僵硬了一下,他臉上忽的浮現出幾分尷尬,「你不是男人,難道是女人嗎?」

視線移向夏爾身上有些過於寬松的居家服領口,大約是因為他看起來才十二歲的原因,平坦的胸膛看不出性別。

「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

「喂,你這家伙別口不擇言,正所謂禍不及親族……」

「啊嗚。」夏爾張嘴一口咬在迪盧木多的胳膊上。

刺痛從胳膊上傳回大腦,迪盧木多沒有想到夏爾會突然發難,咬人這種攻擊方法他還是第一遇見。夏爾咬住他的胳膊憤憤地扭著脖子撕咬的樣子,看起來倒挺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