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腦白金看球(1 / 2)

在早上蘇醒的時候,我意識到我已經變成了人類以外的生物。

吞食人類為生,無法接受正常食物的非人生命。

金木研蘇醒之後,望著醫院潔白的牆壁發了一會兒呆,耳邊傳來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在頭腦放空的這段時間里,又一次感受到了利世小姐身為大喰的力量。

只要金木他想,背後就會很輕易的長出四條紅磷赫子,身為喰種捕食的重要器官,它們堅硬且有比鋼鐵更大殺傷力,在未來的時候,他的赫子可是幫助他渡過很多危機。

門外有病人慢行過的腳步聲,金木溫潤的黑色眼睛雖然茫然的盯著一點,好像沒有靈魂寄居一樣,但其實他正在思想一些頗為有深度的話題。

這間看似平和的醫院,其實是制造人為喰種的材料庫,看起來很認真負責的主治醫生也是把他變為食屍鬼的罪魁禍首,他到底要不要率先搗毀這個地點,讓未來改變……

過去與未來對於重生而回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很奇妙的話題,正如金木研不知道他重生之後,到底會讓多少未來產生變化。

這么一想,心情就有些沉重,因為在他經歷的世界里,只有世界是錯誤的這一個真實。

緩緩閉上眼睛,人類的呼吸聲由遠及近,護士小姐溫和的聲音響起。

「金木,這是給你准備的午餐,最近你進食的數量雖然是最低限度的,但是為了讓身體趕快好轉還是多吃點比較好。」

看似關心的話,金木支撐著身體坐起身,心理不斷忍受著殺意,就是這個女人……在後來把他的消息透露給了那個可惡的醫生。

金木研神情平靜的拿起筷子,望著魚肉,湯,米飯和小菜與上一世同樣模樣的飯菜,他低著頭掩飾眼神泄漏出的壓抑,態度比一般的病人還要柔軟甚至有些懦弱的說道:「抱歉,胃口還是……」

護士小姐皺皺眉,還是沒辦法的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這也沒辦法,畢竟你剛剛手術完,內臟還需要經歷一段時間的恢復,那你好好吃飯吧,最好還是多吃一點……」

離開的護士小姐沒有看到在她提起內臟時,金木反射性按住肚腹的動作,漆黑的眼睛未曾變成鮮麗的血紅色,神代利世的大喰力量還未完全被人類身體接受,但是他本能的覺得……那個每一周都要大肆捕食,毫無節制的食屍鬼已經在他的身體里蘇醒。

原本的金木在這個時間段慌亂異常,會對失去本身味道的飯菜產生恐懼和苦惱的時候。他一絲一毫都吞不下仿佛動物煉油的豆腐,好像機油的味增湯,米飯,面包簡直比嘔吐物還難以忍受,可現在他已經盡量保持起人類的習慣……

望著面前的飯菜,他夾了幾口米飯,頓了頓,適應了下難吃的不得了的口感,面不改色的又吃下一些其他的食物,直到到達人類最低限度的進食後放下碗筷。

金木研小心的推開餐桌,意識仿佛進入一個純白的空間,往日潔白的花朵在他變成喰種的那一刻瞬間變作血紅,白與紅交匯的顏色像極了墮落的彼岸,那名紫色連衣裙飛舞的少女嬌笑的望著他,一時之間,黑色的眸子深沉無比。

「利世小姐……」

「金木同學,中午好。」

笑語連連的聲音就像神代利世這個人,遵從本心並且極端任性的殘忍怪物,而他……選擇成為食屍鬼的金木研就要從她身上獲得力量。

漆黑的左眼變成赫色,一陣狂風吹過,血色花瓣飛舞在兩人之間,仿佛入畫般美麗的景象。

……

不久後,金木出院,穿著運動服走出醫院大門的青年回頭看著人流不多的水泥道路,隔著房間的玻璃他看到那名醫生有些飄忽的身影,掩飾的拉低兜帽,嘴角弧度透出十足愉悅的轉身離開。

嘉納醫生的辦公室門被打開,跟他一直很親近的護士先是慘白了一張臉然後漸漸轉變成發青,瞳孔里的黑色被眼白大肆吞噬,直到手腳顫抖的不可抑制之後沖破喉嚨的尖叫瞬間吸引來不少午休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

…………

「這個……」

一名年老的醫生忍著惡心的沖動走到死相凄慘的嘉納醫生前面,撥弄開腰腹處密布的傷口以及致命一擊,熟練的確定起他的死亡時間……

短短的沉默過後,被駭人死狀嚇到的眾人回神,報警的去報警,收殮的開始整弄起屍體。

醫院對待死人的效率一直很好,身為醫生早就已經習慣面對各種各樣的死亡模樣,但在忙忙碌碌的眾人中,照顧金木的那個護士眼睛完全離不開嘉納醫生的屍體,腦海里只有一句話。

『食屍鬼……殺死了嘉納醫生…………暴露了!人類轉變成食屍鬼的實驗!!』

「呵呵……哈哈哈……」金木離開醫院的腳步不快不慢並且漫無目的。他已經想到發現嘉納醫生後的情景,只要一想到害他害的那么痛苦的罪魁禍首變的那么凄慘,笑聲就已經偷偷的溢出嘴角。

捂著嘴,低低的笑聲有漸漸變大的趨勢,金木研摟著身體抑制著顫抖,極大的喜悅都讓他忘記現在身處的地方。

「嗖!」

沖著頭顱來的破空聲讓陰沉詭異的仿佛連環殺手的金木抬起頭,眼也不眨的接下高速飛旋的球體,快速轉動的網球在他手掌中有極大勁道,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不要說是接住,已經直接被網球砸中腦袋導致昏迷。

順著球來的方向看去,銀發四翹,一臉慵懶的初?中生拉著杏色頭發的少女手臂,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成?年人卻穿著和少年一樣模樣的體育服,看情況似乎是小混混?

金木看了一會兒,內心中變態似的喜悅失去重視也潛伏起來,他的手掌確認般的握緊網球,腳下有些躊躇,但還是走了過去。

跡部景吾今天只不過偶然路過了這個網球場,手癢打了兩場,然後街頭網球的實力確實很讓他失望,就在他失去興致打算離開的時候,這個冒出來就嚷嚷的女人讓他很煩。

「不是你說這場失敗就和我約會的嗎?打算食言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