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腦白金牌夾心餅干(1 / 2)

看向露出滿臉冷冽的金木研,月山習滿意的露出更加紳士的笑容,十年的時間在他身上沒有任何改變,依舊頑固的鮮明色彩是與如今混亂的金木涇渭分明的深邃。

墮落進地獄的蜈蚣曾與蜘蛛相伴而生,那在蜈蚣試圖離開地獄時,蜘蛛會是最需要消滅的對手。

蜘蛛的絲會纏住手腳,蜘蛛的毒會扼制呼吸,蜘蛛攀爬的身姿會成為無處可避的陰影。

當初的罪人既然從地獄中伸手抓住了蜘蛛絲,那就要有承受絲線斷落,再次墜入地獄的結果。

這樣的道理,金木研不是不明白,但是他始終覺得自己和月山習的關系並未到這種程度。

如果要說,他們應該是彼此警惕的關系,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的他本能反感某時某刻會為執著到偏激的某人下意識涌起的情緒,因為那份心情其實應該就是所謂的心動。

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變態?任何人在已知的時間里都沒有思考過,甚至是不可能。

當結果變為現實呢?那就逃避吧,這是最應該做出的選擇。

如今逃無可逃,正面對上後,對方也顯而易見的有備而來,金木研如自己所想的戒備著月山習,卻又為將要發生的未來恐懼。

不停的心動之後會演變成喜歡吧?喜歡月山先生金木研該怎么辦?

內心中最為明了自我意志的黑王如此擔憂的想著,面對外在的自己和月山先生的對峙,矛盾的同時又握有可以刺穿月山習心臟的凶器。

必要的時候,殺死對方也算是對待這份心情最好的處置方式。

不管真相帝·黑王究竟是怎么想的,外在三人的氣氛卻頗為微妙。

被警惕的月山習貪婪的注視著金木研,他肯老實躲藏十年而不出現在金木研面前的原因自然是那群詛咒之子,當然也有市川七葵總結的理由。

詛咒之子的視頻傳送器里,市川七葵冷漠的推推眼鏡:「金木研既然轉變成妖怪,那么對於時間的流逝不會有人類反應的那么快反而會遲鈍的厲害,這時候他身邊的人即使做出影響也會是有限的,你只需要在合適的時機出手,令他在最敏感的時期回憶起自己的責任,那時候,就算金木研再怎么想推卸責任他也會放不下那份抉擇進而重新歸來。」

金木研會回來,無論哪個詛咒之子都這般確定著,哪怕現在的金木研真的是在逃避著自我的一切,但是他的伙伴也是任性的不顧他的想法會把他狼狽的拖回去的家伙。

月山習想起市川七葵的結論,滿意的設計著計劃,哪個陪伴在金木君身邊的巫女,光是四魂之玉他就能讓她死無數次,哼,要不是看在她照顧金木君的份上,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不悅的某人完全忽視了他在這十年期間趁著金木研獨自來往的時候究竟和他搭過多少次的訕,不然如今脾氣還算溫和的金木研也不會一看到他就滿臉敵意。

月山習單手按胸,膝蓋觸地,紳士的作風讓金木研一瞬間像是回到過去記憶中的現代,那時候的金木研不是他,卻仍是讓現在的自己備受影響。

金木研把菖蒲完全擋在身後,眯著眼睛向前走去,「月山習,你有什么目的?」

「無論是目的還是想要做什么,那都是我對您的愛,親愛的金木君。」一撩額前劉海,流光溢彩的酒紅色眼底閃爍喜悅的光輝,像是在對金木研主動靠近的喜悅,又像是某種事正在他預料之中發生的自信。

總感覺這次出現的月山習放棄了某些東西,被愛一字惡心的生了滿身雞皮疙瘩的金木研抿動嘴角,停步在月山習身前,單手托著跪地的他的下顎,威脅的警告,「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的目的我毫無興趣。」

「那樣可不行啊,」一反常態,月山習順從的抬起頭,卻反手握住金木研的手腕,同樣尖削的說道:「我是你的暗劍,你是我的主人,如今擔憂自己會被舍棄的武器可是會反擊持有者的啊!」剎那間,月山習修長的身材籠罩住金木研,扭曲瘋狂的氣勢壓制向金木研,並把對方徹底置於自己的陰影之下。

也許是收斂起自己毒液的蜘蛛安分了太長時間,都讓人遺忘了他的危險,他可是會在主人軟弱的時候反殺持有者的惡劣凶器啊!

月山習吐出呼吸,鼻尖幾乎觸碰到金木研的鼻翼上,這樣親密的姿勢下,是滿溢到傾斜溢出的惡意,「金木君軟弱了可是會被我一絲不剩的吞噬掉,只吃與人類有關系的小妖怪的你,現在還有和我游刃有余的力量嗎?」

按住金木研的手,月山習享受著手指間微涼的皮膚觸感並發出享受般的嘆息,「這樣的五指,這樣的雙手,我還記得它撕裂敵人時的冷酷,那是讓我著迷的殘忍。」

「那樣不是金木大人!」菖蒲近乎尖叫的怒吼道,眼前兩者從開始到現在所散發出的不明氣氛讓本是人類的她不安到極點,連思維都險些陷入狂態叢生的陰暗空間中。

那兩個人只是相遇,就制造了一個他人無法踏入的空間。

菖蒲敏銳的察覺到,繼續讓月山習說下去,她和他的生活將會破碎,像是泡影一樣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山習在聽到她的反駁後發出刺耳的大笑,兩人間緊密的距離因此而拉開,這算是他很少會放棄形象的時刻,因為他最清楚金木君到底是怎么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