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習訕笑的松手,微笑著說道:「不就總是這樣嗎?」
「他是他,你是你。」金木研不帶猶豫的,月山習語帶委屈的撒嬌,冷汗冒一地啊!
「可是你很喜歡他啊。」
金木研抬眼看去,月山習才笑容優雅實則僵硬的撇開頭,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心話大紳士怎么可能會害羞,他會有這樣表現的原因是什么?
月山習:「……」
越是不移開目光,月山習的身體越是不放松,一直撇開的頭看的出其實對方很想轉回來,但由於某些原因而沒辦法這么做。
金木研默然,難道是真害羞了?
這么一想,倏然一驚,雞皮疙瘩都被雷出來了,那個大hentai會害羞?
總是沉默也不是原本的目的,金木研剛打算主動開口把這個話題帶過去,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他驟然冷下目光。
巨大的轟鳴在並盛公園炸向,遠遠的甚至能看到黑煙浮上天際。
一層又一層的赫甲緩慢消失,千鈞一發之間,金木研迅速的反應讓他們兩個毫發無傷,在這滿地狼藉的爆破現場連個衣角都沒有褶皺。
「這就是抓走石榴的變態?有點意思,」鈴蘭浮在半空,漂亮的藍色頭發垂到腰際,一雙大大的藍眼睛活力十足,但她的語氣卻不掩嬌蠻的指著他們兩個,「喂!你們兩個乖乖跟我回去見白蘭大人還能少受點苦,敢反抗的話我就把你們封在水球里帶回去!」
「鈴蘭,」桔梗在收集到充分資料後,冷靜的分析道:「你一個人還做不到。」
「桔梗!」鈴蘭氣鼓鼓的沖著桔梗喊道:「你是笨蛋嗎!」
人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好好的雙人約會又變成了引蛇出洞的誘餌,月山習不想說自己習慣了,但是……金木君,你要給我個交代!剛出來時候說的甜言蜜語,但馬上現實就啪啪打臉,這次你就不能不利用我?——當然月山習是不可能這么說和這么想的,他的外表無懈可擊,就是內心中有些微不可查的失落,正如金木研答應時冒出的微不可查的期待一樣。
金木研打了個冷顫,有股怨念之風吹著背心,他似乎遭到了詛咒。
桔梗踏前一步,鈴蘭飛到他身邊,六吊花陸陸續續的出現。
「鈴蘭,一個人做不到,但是我們有四個人在。」
「六吊花,這個時間白蘭派你們過來?」金木研看向出現的這幾個人,「又是私自出動嗎?」
鈴蘭:「你!」
桔梗手一揮攔住鈴蘭冒勁的攻擊,冷靜的說道:「這次是白蘭大人的命令。」
摸摸鼻尖,故意諷刺石榴的失敗雖然能讓那個小姑娘暴躁,但其他人卻不怎么管用的樣子。
「狼毒,」桔梗低聲命令。
從陰影中冒出的高大男人戴著恐怖的紅銅色面具,五官看起來簡直像是吃人的天狗。
金木研揚起眉梢,後退一步,小聲道:「小心一點,是霧守——唔!」
月山習微笑的在金木研的嘴唇上烙下一吻,在金木研不敢置信的目光里踏前一步站在他的身前。
「金木君,請交給我,什么事情都輪到王去做了,那讓我們這些服侍的人怎么辦?說不定會羞愧的自殺。」
不不,月山習你絕對做不到!但是……你到底在想什么?!
金木研久違的被變態光環輻射到,對面的藍發小姑娘下巴都要掉了好嗎?沖擊力太大?也對,光看體型,他們兩個的身高差距確實太多了點,不知道喝牛奶對喰種管不管用……唉——我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月山習!」
金木研不悅的喊聲似乎沒有傳遞到大紳士的耳朵里,只見他神情自若的走向霧氣彌漫的六道骸四人組,肩周上快速纏繞上鋼鐵般鋒利的赫子圓錐,鏤空金屬般的造型把他的手臂圍在里面,如同隨時可揮舞的劍般安心自如。
月山習一改和金木研戰斗時的歇斯底里,從容輕蔑的氣勢油然而生,直到站到絕佳的攻擊位置上,他穩穩的壓制住全場,甚至光憑氣勢迫出隱藏的第四個人。
「帝國第一執政官,月山家當家,現在代替金木君出手處理不該出現的小蟲子。」
月山習掀起眼皮,酒紅色濃郁的眸色在冰冷的殺意下如同干涸的血漬,殘酷的籠罩在了六吊花四人身上。
「午安,以及,不會再見到你們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好狂妄的家伙!桔梗不要攔我,要我殺了他啊!!!」鈴蘭抓狂的飛來飛去,桔梗卻不為所動,薄涼的眸子掃過站在不遠處好像什么都不打算做的金木研。
發現有人在看自己,金木研尋了過去正好和桔梗打了個正臉,視線相觸快速分開。
金木研皺皺眉,那樣冷漠的目光和食屍鬼也差不多了。
桔梗心想,白蘭大人為什么要注意金木研?難道他不像表面般平凡?
「殺……」雛菊抱著胳膊低語呢喃,強自忍耐身體里想要殺人的谷欠望,可是月山習只用一個眼神就讓他的努力化為烏有。
「雛菊,」桔梗想要喝止住瘋狂起來的雛菊,但這個家伙向來不聽命令。
「殺殺殺殺!!!我要殺了你!呵哈哈哈,剝掉皮膚把肌肉和血管一點一點分開,一定要用上最痛苦的方式折磨你折磨你折磨你!」雛菊兩眼泛白的狂笑出聲,像是腐爛的海藻般的綠色頭發黏在臉上,神情可怖而惡心。
「同感,打擾我和金木君相處的,我也想……狠狠的折磨你們!」月山習濃烈的殺氣在一瞬間扭曲了貴族般高傲矜持的神情,瞳仁細窄的像是被眼白吞噬掉一樣,殘酷的氣息環繞在他周圍,狩獵者的目光鎖定在被定義為獵物的幾個人身上。
他舔舔嘴角,語氣是異樣的興奮,「快逃吧,食材要活動才新鮮。」
金木研不忍直視的捂住眼睛,腦海中只有一句話。
月山習,別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