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趙忠良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望著破碎鏡片中被撕裂成一片片的臉頰,長嘆口氣,「只好去醫院看看了,也許醫院會有辦法將這玩意兒去掉。只是……他m的究竟是誰敢的?」
趙忠良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恰好這時,另外兩人已然醒了過來,發出一陣陣頭疼引起的呻吟聲。趙忠良拍了拍頭,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走了出去。
「忠良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間就睡著了?而且現在頭都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呃……哇咔咔,忠良哥你的臉……呃……」
陸續醒來的兩人,在發現了自己的現狀後,問了相同的問題。同時下一刻,他們便瞧見對方的臉上那醒目的『偶是壞銀』、『偶是小偷』,以及額頭的圖案和那讓人蛋痛的批注,然後放肆大笑。
但是很快的,他們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二人發現自己的臉上似乎也有相同的東西。
豬、鴨、雞……干!三人頓時成了豬鴨雞三人組的禽獸組合了。
「這……哪個狗娘養的干的?老子生撕了這狗娘養的!」
在嘗試了二人傾盡所有腦細胞所能想到的辦法,痛苦的發現依舊無法擦掉臉上的字和突然後,二人先後說出了同樣的一番話。
「龍紋鼎和他的手下,或許知道答案。」趙忠良沉吟了一番,同樣滿頭霧水的他,只好胡亂扯了張破布遮住臉,然後帶著二人走出門外找龍紋鼎。
剛一出門,空盪盪的走廊,讓他微微一愣,隨即不安的預感再次降臨他的心頭。不敢多想,他兩步並作一步,飛快的跑進龍紋鼎平時休息的房間,跟在身後的二人同樣迷惑的相互看了眼,哪怕再遲鈍的他們,也覺得事情變得不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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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當望著如同死豬一般昏睡,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龍紋鼎,豬鴨雞三人組茫然無措了。
這是神馬情況?這是神馬情況!
龍紋鼎以及他整層樓的手下,統統莫名其妙的昏迷,並且明顯被人搬動的痕跡,一種叫恐懼的東西,已經緩緩出現在了三人的心頭。
「龍哥!龍哥!你快醒醒啊!」
趙忠良哆嗦著手,再次搖了龍紋鼎的身子,不死心的試圖叫醒眼前這位目前是自己兄弟三人保護傘的人物。然而結果依舊讓他難以接受,龍紋鼎宛如一尊蠟像,沒有半分反應。
「會不是警察干的?」
額頭被畫上雞頭——暫且用他們額頭的圖案命名吧,雞頭試著猜測道。
「你白痴啊!」豬頭狠狠的瞪了眼身旁的雞頭,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要是警察干的,我們三個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早被帶到局子里面蹲著了!」
「你丫才白痴!老子用得著你解釋?」雞頭不甘示弱的撇過頭,「也不知道誰腦門上畫著一頭豬呢!」
「你!」
「好了!都給老子安靜點!還嫌事情不夠糟么?」趙忠良毫無預兆的爆喝一聲,嚇得兩人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這事兒應該不是警察干的……嗯……去看看龍紋鼎書房的抽屜!」趙忠良忽然想到什么,將目光放在了卧室對面的書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忠良哥!龍紋鼎抽屜內的錢沒有了!」豬頭似乎也明白了趙忠良的意思,立馬跑到書房打開抽屜,望著空盪盪的抽屜,臉色頓時大驚失色,不敢確定的問道:「昨天龍紋鼎去了銀行?」
「屁!昨天他一直待在這邊,怎么去銀行?就算去,那也應該是今天!」雞頭恨恨的啐了口,此刻的他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
基本上,龍紋鼎每個星期才會去銀行一次,將每個星期地下賭場的收益和放水的收益全部存入銀行。而單單就是地下賭場,以三人的了解,一天至少也有3、4萬的純收入啊。再回想下離龍紋鼎上次去銀行剛好是一個星期,這樣一算下來,這抽屜中的錢至少有20多萬!
20多萬的錢不翼而飛,所有人全部陷入昏迷……
「難不成是某個高手干的?」
禽獸三人組忍不住開始猜測。
「日!我身上的2000塊也不見了!這狗娘的!」
「我身上的2000也不見了!操!這錢老子都還沒捂熱呢!」
「哎!不用看,我也知道我身上的那2000肯定也不見了,媽b的!沒想到終日打燕,今兒個卻被好大一只燕給啄了眼!」
趙忠良郁悶無比的嘆了口氣。
上午從楊豪抽屜中偷的8000塊,回來給了龍紋鼎2000,他們自己一人分了2000,哪想到還沒花出去,卻又被別人給偷去了。現在的他終於明白錢來得快,去得更快這個道理究竟是怎么回事。
禽獸三人組正在叫囂如何如何報復,一整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刺耳的傳入三人耳中。
趙忠良臉色豁然一變,大叫:「媽b的!偷了錢不說,居然還報警!」
「怎么辦?忠良哥!」豬頭和雞頭兩人聽見警笛聲,渾身頓時嚇得打擺子,站都站不穩了。
「還能怎么辦?跑唄!難道等警察來抓!到時候一查身份證……誰tmd知道那家伙沒有給條子打過招呼?就算沒有,瞧這陣勢,龍紋鼎也肯定栽了,到時候他不拉咱們下水?!」
趙忠良狠瞪了二人一眼,甩開步子奪門而逃。見三人的主心骨都跑了,剩下二人相互看了眼,不敢多想立馬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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