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2 / 2)

殺人不見血,那人把這稱作精神力殺|人藝術,但卻是以消磨掉人的生存意志為。

現在敵在暗他們在明,文彥哲精神力不能凝聚的情況下,簡直就跟槍把子一樣。

「只能等了,等他主動出擊,再尋找破綻反擊。」文彥哲比阿銀更了解那人的手段,所以才敢冒險一試,現在精神力無法凝聚,他只能被動的反擊。

「我與邵雲的精神力相互滲透,想要提出邵雲的精神力,必須先將我們兩分開。而現在我精神力無法凝聚,那他一定不會放棄這次的機會,如果再等下去,我恢復之後幫助邵雲自如控制精神體,他就來不及了。而且……」略微思索了一下,聞言頓了頓後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也不能等了。」

那條虛弱的精神體信號絕對不是虛擬來迷惑他們的,而是真的存在,那樣的虛弱如果再不找到附身的身體,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要消亡了。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我們附身就要搶奪別人的身體呢?」阿銀眼眸中泛著水光,他們來的時候只有幾十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同伴現在卻又這樣,如果他們的生存是以抹殺掉別人的存在為前提,那他會寧願只在儲存器里當一個「精神體」。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邵雲的身體,那我別無選擇。」文彥哲轉頭,隔著牆望向邵雲所在的位置低聲道:「而且,我相信邵雲,他會保護我。」

一如之前那次被強行分離,邵雲即使無知覺也奮起反抗一樣,他相信邵雲能夠保護好自己。

文彥哲其實內心也很糾結,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想要尋找那些不知道迷失在哪個失控的同伴,然而當真的找到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面。

他不願與那人為敵,但是也不能放任那人奪取邵雲的身體。那是自己養大的孩子,任何人也不能傷害他!

疲憊的閉上眼睛,文彥哲第一次如此無奈的數著時間等著夜晚的到來。

邵雲的晚餐是在酒店吃的,野方那邊還有事要處理,吃過晚飯之後就離開了。他這次不用跟著,就干脆留在酒店陪著文彥哲,順便也想找機會問問昨天晚上的事。

文彥哲離開時候那個眼神,明顯是有話要說,邵雲覺得他應該是有所隱瞞,而那些隱瞞的事情,他卻只想告訴自己。

房間的開門卡有兩個,邵雲找午陽拿了卡之後就到了旁邊的房間。現在是深秋,這時候太陽已然西落,黃昏的燈光照進房間里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黃。

雖然鋪有地毯但邵雲還是特意放輕了腳步進去,房間里只有文彥哲一個人,此時他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好似在酣睡。

夕陽照在文彥哲的臉上,將那羽扇似得睫毛也染成金黃色。邵雲看著那睡的紅撲撲的臉蛋和微微張頜的鼻翼,突然有些手癢,就是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熟睡的小弟弟時一樣,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鬼使神差的邵雲也就照著心里想的一樣做了,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手指碰到文彥哲皮膚的一瞬間,一股詭異的力量突然侵襲了他的腦海,邵雲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

***

文彥哲覺得自己臉上癢的慌,而且明顯有什么東西捏住了他的鼻子,害他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文彥哲手一抬,想也沒想的就朝著干擾他睡覺的罪魁禍首呼了過去。

「喂,謀殺親夫啊你!」

沒有打到那個罪魁禍首,手腕反而被溫柔的握住,頑皮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他的手心,文彥哲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道:「煩死了,邵雲你要上班就趕緊走,昨晚上鬧了一夜現在困死了。」

「我這一走可要連續出差好幾天,你就一點都沒有舍不得,嗯?」即使被攆了邵雲也不惱,厚著臉皮的往上湊,在文彥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後,聲音有些低壓啞的道:「既然醒了就別睡了,中午12點的飛機,現在我們還有兩個小時,不如一起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有意義的事是什么事,曖昧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開來,邵雲話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又來?這家伙是要把這幾天的份兒都要預支掉是吧?

文彥哲抬眸瞪了正笑的無比誘惑的邵雲,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下面,在發現某個「不能描寫的」地方早就熱情的點頭哈腰跟他打起招呼之後,文彥哲低聲罵了句「流|氓!」,然後低下頭,狠狠的朝著那微張的唇吻了下去。

然而雖然吻是他主動,但片刻之後就一切就由不得他了,反客為主邵雲的唇舌霸道鑽進他的嘴里,舔遍了他口腔里的每一寸,來不及咽下的口涎順著文彥哲臉部及合攏的嘴角流下。

「還說我是流|氓,你不也是。」手向下移,輕輕握住了已經微微抬頭的小文彥哲,邵雲輕笑一聲然後捏了一下。

「嘶……廢話那么多干嘛,臭小子……」文彥哲還在小聲嘟囔,然而接下來的話卻已然不成句了。

晨曦微茫,空氣還有些微涼,然而室內的兩人的熱情卻如火般似要將人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