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安邦定國之才(2 / 2)

春蘭滿面興奮也是拜下:「小妹春蘭拜見姐姐,姐姐可是把相公騙慘了。」

張瑛親昵的扶起二女,一左一右挽住二女胳膊,滿面嬌紅道:「二位姐姐說來聽聽,我是如何騙他了。」

張瑛拉著二女並肩坐在鋪在地上的獸皮上,趙馨兒一個勁的沖著春蘭使眼色,那春蘭興奮之中卻沒有看到,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那晚相公從姐姐府中回來之後整夜都是長吁短嘆,次日就帶著我們離開了成都,咯咯,後來我們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相公把姐姐比成了閻羅……呀,對不起姐姐,相公他,相公他其實是非常非常尊重你的……」

春蘭自知失言,急忙掩住了自己的小嘴。

張瑛面含憤怒,情知春蘭絕不會再說下去了,怒哼了一聲:「只重其表不知其里,我看你們的相公也是一個荒銀好色之徒。」

「不是不是」,春蘭自知自己泄露了天機,急忙開口補救:「其實相公他人真的挺好的,他不僅睿智多才,而且還溫柔體貼,相公吟的詩句都堪稱千古絕唱,相公在音律上的造詣絕不亞於伯牙師曠,相公的奇銀技巧也是巧奪天工,就算魯國名匠公輸班再世恐怕也要甘拜下風,而且相公的奇思妙想更是讓人拍案叫絕……」

春蘭的小嘴連珠一般,叭叭的說個不停,簡直把羅歡誇得人間少有天上難尋,就連張瑛聽得都是直冒冷汗,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這樣堪稱妖孽的人么?

看到張瑛一臉不信的表情,春蘭也有些急眼了,張口吟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首詩就是相公前兩日妙手偶得之作,還有呢,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首詩也是相公做的,相公還專門為我作了一首詩,春蘭秋菊夏清風,三星望月掛夜空,不求獨避風雨外,只笑桃源非夢中。怎么樣,相公是不是才華橫溢?」

張瑛撇了撇嘴:「舞文弄墨而已,一股酸腐之氣。」

春蘭和趙馨兒臉上都露出了不喜之色,就算在閨惟之間,也不該如此貶低相公,更何況這張小妹還沒嫁過門來呢。

春蘭一臉不忿,把自己的小臂伸了出來挽起袖管,露出蓮藕一般的玉臂,而玉臂上一根手指粗細黑油油的鐵管顯得那樣突兀,一下把張瑛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不由詫異的問道:「這是什么?」

春蘭得意洋洋的道:「這是相公專門設計的防身武器,我和馨兒姐姐都有呢,這叫袖箭,十步之內可取人性命,最適宜女子防身所用。」

「這東西十步之內可取人性命?」張瑛一臉的不信,一根鐵管而已,如何取人性命。

春蘭出賣了羅歡,此時只想為羅歡爭回一口氣來,聞言之下環目四顧,見帳角一側放置了一面銅鏡,也不管張瑛同意不同意,抬起玉臂對准那個銅鏡,伸手一拍鐵管上的機括,只聽一聲機括聲響,一支黑黝黝的短箭從鐵管中疾射而出,嘭的一聲打在銅鏡上,那面銅鏡竟然發出一聲脆響龜裂開來。

張瑛吃驚的張大了小嘴,眼睜睜看著那銅鏡嘩啦一聲散了一地,起身快步走過去,在銅鏡碎屑中翻出來一根精鋼打制的短箭,拿在眼前端詳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這東西是他設計的?」

春蘭得意洋洋的道:「當然是相公設計的了,除了他還有誰能有此奇思妙想。」

其實春蘭更想說的是羅歡對她與趙馨兒的這一份愛護,為了讓她們二人能有些自保之力,羅歡可是沒少在這袖箭上下功夫,這結構復雜的小東西每一個配件都是相公親自設計出圖樣著人打制的,自己親自安裝調試確保無恙之後才親自給她們戴在手腕上,還千叮萬囑一定要記得隨身佩戴。

有哪一個男人會如此對待身邊的女人?

張瑛自問如果自己猝不及防遇到此物恐怕也要中招,不過嘴上卻是不肯承認,聽聞趙馨兒也有這樣一只,心中竟然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卻是不屑的輕輕搖了搖頭,將那像足了鐵釘的短箭遞給春蘭,呲道:「暗箭傷人,下成之器,不足道哉。」

春蘭險些暴走,趙馨兒急忙向她使了個眼色,微笑望著張瑛道:「姐姐與相公接觸的時日尚短,還不知相公的本事,相公若無安邦定國之才,又豈能獨得聖上垂青,相公如果不是幾次推卸,如今恐怕早已在朝中擔任大員,皇上就算讓相公獨鎮一方,小妹和春蘭妹妹也不會感到任何奇怪。」

張瑛嘴巴張了張,無可辯駁,她知道趙馨兒講的都是實情,否則大伯又怎么會將自己賜婚給羅歡,可是,若是讓自己就這樣屈服了他卻是心有不甘。

張瑛冰雪聰明,知道自己一再貶低羅歡已經引起了趙馨兒和春蘭的不快,她咯咯一笑挽住二人手臂:「二位姐姐,小妹令人備了一些薄宴,咱們不提那人,只管飲酒作樂,可好。」

趙馨兒和春蘭哪有拒絕的道理,屈身謝過。

不過令這三個女人走到一起的樞紐正是那人的所在,不提那人卻又能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