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猿精血。」

隨著通天靈猴使用人類語言次數的增多，其說話也已經開始逐漸流利了起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同意留下來了。」

「他承諾給你什么好處？」

「他說幫我打通經脈。

「我靠，和我一樣！咱倆不會都上那老小子的當了吧？」

「嗯……」沉吟少許，「有可能！」

「讓那個……小寶，別在外面折騰了，也進來坐會。」

「好的。」

「你說那老不死的，到底想……」

孫凡和通天靈猴越談越投機，這倒是老不死想要看到的局面。不過其要是聽到這一人一猴，所說的內容，恐怕就要被氣得當場吐血了。

通過了解，孫凡發現通天靈猴的身世，其實頗為可憐。

它自打記事以來，便一直跟在一位獵妖師身邊。白天賣藝賺錢，晚上洗衣做飯，而且還常年吃不飽飯，受盡虐待，過著生不如死的奴隸生活。

也許是老天爺開眼，也許是上帝也動了惻隱之心。

天降一場大火，直接燒了那獵妖師的宅院。

烈焰滔天，人人都顧著自己逃命，但通天靈猴卻還被鎖鏈栓著，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幾近絕望。

不過好在，就在大火蔓延，即將把通天靈猴活活燒死的時候，府上時常給它送食物的丫鬟，拿著鑰匙出現了。

火實在是太大了，除那名獵妖師，憑借自己高玄的修為，僥幸逃出去外，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奴仆，甚至是那獵妖師的妻兒老小，都沒能逃出老天爺的怒火，被活活的燒死。

只有通天靈猴，和那名前去救它的丫鬟，因為躲在後院的水井里，而僥幸保存了性命。

大火之後，那名丫鬟怕被尚在人間的獵妖師發現自己沒死，所以連夜逃回了鄉下。

通天靈猴則一路向北，躲進了蒼狼嶺，直到遇見了小寶，它才算是找到了一個安定的家。

「小金，你以後跟著我，再也不會受苦了！」

通天靈猴說，「小金」是那名救它的丫鬟，給它起的名字。對於這點，孫凡倒也認同，通天靈猴的額頭處有一撮金毛，叫這名字正好合適。

「自從有了小寶，我就再沒受過欺負了。」

聞言，孫凡嘴角頓時露出了幾分尷尬之意，他和小寶相比，實力確實相差了，那么……一點點。

「小金，你大概是在什么時候逃出來的？在哪座城市？要是那獵妖師沒死的話，老大帶你去報仇！」

「我是三年前，從淮陽城逃出來的。」

「淮陽！看來那老匹夫，是撞到小爺的槍口上了！這事兒，包在老大身上！」

「嗯！」

小金眼中滿含激動，也不知道其中充斥的，是大仇將報的喜悅，還是與那丫鬟久別重逢的激動。或是，二者皆有吧。

孫凡收小金做小弟，小寶為小小弟，那這一深谷的草葯奇珍，自然也就全都歸他了。

按老不死的意思，挑點二品、三品，較為稀有的草葯，移栽到木之空間就算了。但孫凡卻秉承著「蒼蠅再小也是肉的原則」，把整個深谷，連帶著地皮搬走了。

小金指揮，小寶充當免費勞動力，整整用了三十二天的時間，孫凡終於將這世外桃源，以掘地三尺的方式，變成了黃土一片。

小金以孫凡馬首是瞻，小寶覺得把家搬進木之空間，也沒什么不好。只有老不死一人，天天指著孫凡的鼻尖大罵，說他暴殄天物，必遭天譴。

不過罵歸罵，老不死對如今木之空間這般欣欣向榮的景象，還是頗為歡欣鼓舞，趨之若鶩的。

……

深谷中能掃盪的，都已經被孫凡掃盪一空。這貫通經脈的事情，自然也就被提到了日程上來。

按照老不死的意思，小金、小寶，都留在木之空間，眼不見心不煩。貫通經脈的事情，有他和孫凡兩個人足夠了。

但孫凡卻死活都要讓小寶留在外面，給他護法，生怕在貫通經脈的過程中，來只狼，把他給叼走了。

老不死左勸右勸，最終也沒擰不過孫凡，於是就把小寶留在外面，不過其卻在開始之前，特意叮囑了小寶一番，說其要是忍不住，就出去溜達溜達，到瀑布外面守著。

當時，孫凡還頗為義憤填膺的指責老不死，說他想要謀害自己。

不過等到貫通經脈真正開始的時候，孫凡總算是知道了，老不死為什么讓小寶守在瀑布外面，其又為什么說，貫通經脈根本不用擔心妖獸的威脅了。

因為在劇痛刺激下的孫凡，其叫聲實在是太刺耳，太難聽，也太慘烈了！

如果說，在這世界上，有一種叫聲能把狼召來，那孫凡此時的叫聲，便能把狼嚇跑、嚇癱，甚至是嚇死！

「啊！」

守在孫凡身旁的小寶，聞聲立馬猿軀一震，並在倒吸一口涼氣之後，屁滾尿流的向瀑布方向跑去。